“Yes,Sir。”阿希和阿明齐声应答。
阿希有些不解地追问:“可是刚才不是已经盘问过赵文海,连口供都录过了吗?”
姚学琛瞪了他一眼,反问道:“问过了就不能再问吗?逼到他说实话为止,这是最基本的审讯手段,还需要我教你吗?”
阿希一凛,连忙点头,拽着阿明进了审讯室。
姚学琛转头看向何礼贤,语气缓和了一些:“我知道你有话想说,但你先想想,如果赵文海不是你的朋友,我们这么做有没有错?是不是和对待其他嫌疑人一样?你好好想清楚再跟我说。”
说完,他招呼了一声“乌蝇”,迈步离开。何礼贤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话来。
“等一下,姚Sir,还是让我跟你进去吧。”沈星突然插话。
“嗯。”姚学琛点了点头,他知道沈星和自己想法一致,都怀疑赵文海。
3号审讯室。
随着门锁的咔嚓声,姚学琛和沈星走了进去。
“不好意思让人久等了,不过我想你应该不会介意吧?毕竟在这里多待几个小时,也算是替你多赚到了几个小时。你反倒要感谢我们才是。”沈星一进门就开了个玩笑。
太子撇了撇嘴,嚣张地说:“什么意思啊,阿Sir?大晚上的把我带过来,就是为了听你们说笑吗?要知道,如果我不来警署,现在还在外面抱着女人喝酒呢。难不成你们是羡慕我不成?呵呵…”
姚学琛冷笑一声:“你这么想玩,那待会儿聊完了就放你出去。你好好珍惜人生中的最后时光吧,毕竟死了可就没得玩了。”
太子一愣,好奇地问道:“什么事啊?你们说得这么严重。有什么想跟我说的,直接点,没必要拐弯抹角的。这可不符合两位阿Sir的身份!”
“好,那我就告诉你。”姚学琛神色一凛,“昨天晚上,炭疽被人干掉了。死法和之前的军佬一模一样。另外,不怕告诉你,前天晚上还有一名我们警方的退休人员也被同一种手段活活踢死。这三个人都和赵文海有些瓜葛。但我们目前还找不到证据,所以也证明不了凶手是谁。最多明天,我们会把你和赵文海同时放出去。如果他真的是凶手,那么我们相信下一个目标就是你。到时候,可就全靠你来替我们找出真凶了。呵呵…”
姚学琛玩的是心理战术,但他说的也是事实。如果保护好太子,说不定在赵文海下手时能将其制服。
太子沉默了片刻,脸上浮现出焦虑的神色。
“怎么样?害怕了吗?”沈星得意地笑问。
太子一咬牙,故作镇定地说:“阿Sir,你在说什么?我太子会害怕?我可是从小被吓大的。就算你们把我放出去又怎样?我身边有这么多兄弟保护我。你觉得我会怕赵文海一个人吗?不管他到底是不是真凶,或者是谁想要对我不利,总之来多少我就杀多少!”
姚学琛和沈星相视一笑,他们知道太子已经开始害怕了。
“哎,姚Sir,我觉得我们没必要跟这家伙说这么多了。”沈星摇了摇头,“摆明又是一个不听劝的家伙。就像之前的炭疽一样,黄天荣死后你都已经派人去警告过他,可是他居然不听劝。结果呢?还不是横尸街头,被凶手用手机拍了视频塞在嘴巴里,要多惨有多惨…”
沈星故意把这事说出来,就是想让太子害怕。
太子果然脸色大变,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太子,不要以为你人手多就行了。”姚学琛语重心长地说,“炭疽的手下也不比你少吧?可是结果怎样?这些古惑仔之所以会出来混,你以为真的会拿命去保护你吗?别说你出来混这么多年了还这么天真。他们平时除了吃喝玩乐、泡妞以外还会干嘛?之所以会跟你们这些老大混,就是想要依附你们当靠山,这样他们才可以在外面狐假虎威!最后多说一句不好听的话,一旦你们这些当老大的死了,那么他们就有机会上位了。到时候除了争当新的话事人以外,谁还会理你们这些死人?大不了之后祭拜的时候多烧两柱香,说几句客套话就完事了…”
姚学琛和沈星一人一句,说得太子心惊胆战。
“那…我要怎么做啊?阿Sir,你说这么多,是不是你们警方打算保护我?”太子反过来问。他此时想的是,警方打算利用他来引出赵文海动手,然后一举将其拿下。
“保护你?”沈星嗤笑一声,“你想太多了。你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而且我们现在只是怀疑赵文海是凶手,可没有证据能够证明是他做的。因此下一个目标到底是谁,我们也确定不了。我们警方又怎么能浪费警力在不确定的因素上?”
太子一听这话就急了:“那你…”
“你先别急。”姚学琛打断了他,“如果你想要我们警方保护你,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呢,作为交换条件,我们很想知道赵文海的老婆林念慈是怎么死的。不知道你乐不乐意跟我们说说看?”
太子哈哈大笑:“阿Sir,原来你们俩一唱一和就是打算套我的话啊。对不起…你们说的什么老婆,我还真的不知道。要不改天等我娶老婆再跟你们说。”
太子可不会傻到主动交待自己的罪名。
“我知道你不会乖乖说出来的。”姚学琛淡淡地说,“但是我提醒你一点,警方做事是需要证据,但是凶手做事可不需要。我们可以给你时间好好考虑考虑。明天早上我们就会把你们俩释放出去。不想跟炭疽一样的死法,那你就得乖乖跟我们合作。”
说完,他站起身,拍了拍沈星的肩膀:“沈Sir,我们走。都已经凌晨了,我们得回去好好休息。明天再跟他们慢慢玩。”
姚学琛的冷笑中带着几分疲惫和无奈。他经历了太多,如今的性格也变得有些深沉。或许,这和上级给予的压力太大有关。
“好啊,不如我请大家吃个宵夜再回去吧。反正明天也用不着来这么早上班!”沈星笑着说。
“没问题。”姚学琛点了点头。
太子看着他们俩就这么离开了,留下他在审讯室里满不是滋味。这一刻,他想的已经不是如何离开警署,而是明天从这里出去后应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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