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纸巾上居然还印着一朵花。
“先生，不介意的话，可以用这个。”
余瞳没有接而是摆手道谢：“没事。”
余瞳抬头查看，发现这里的环境有些陌生，不是之前穿越的地方。
此时的他才将注意力放在给他递纸巾的女生身上。
那女生穿着深色制服，头发很短。
余瞳看那人的时候，对方也恰好看到了余瞳帽兜下的脸，耀眼的金发和一张十分精致的脸藏在其中。
女人心中一动，这少年长得有些过于好看了些。
“你好，请问这里是？”
余瞳视线从对方身上移开，打量起周围的环境。
这里是一处大厅，里面有许多形形色色的人，而很多跟他一样有干呕迹象的人周围好像都有一位跟这位女性一般的侍者与之进行交谈。
余瞳注意到大厅的墙壁是透明的类似玻璃一样的材质，而那其中中延伸出来了许多半透明的金色枝丫。
想起穿越前的记忆，余瞳突然意识到，他确实回来了，但他所在的位置并不是之前被城墙包裹住的中心，而是在之前见过的那些橱窗里。
那侍者注意到了余瞳的不对劲，十分善解人意的解答道：“您是第一次通过虚数之树穿越的吧。”
余瞳头低了下来，轻轻嗯了一声。
侍者对他的举动没有不满的情绪，继续解释道：“如果我没猜错，您应该是从城外进来的拾荒者吧。”
余瞳听到这个名词，想起之前从小孩那里知道的消息。
他们在外边生活的这些确实被称为这个。
“是。”
“这里是中转站，只有通过虚数之树考验的人才能进来，而拾荒者一般没有这样的能力，所以您不知道也正常。走我带您去登记，下次您可以直接通过凭证直接从大厅进行穿越就行。”
余瞳虽然低着头，但眼神一直在四处打量。
他自然有很多疑问，但现在最重要的事情不是被人堵在这里，他得将药剂交给婆婆。
余瞳摇头道：“不了，从哪可以出城？”
那小姐姐应该是接受过训练，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好您若是不想现在登记也可以的，从前方的安全出口出去就行，只是下次您要再次通过虚数之树穿越可能还得走之前的方式。”
“好，谢谢。”
余瞳没有多余的废话，他朝着门口走去。
一旁跟着他往那个方向走的人也不算少，这些人的着装也多是素色且看起来有些破旧的。
余瞳身上的衣服干净，但因为十分朴素，在其中并不亮眼。
走出大厅，人分成了两波，人少的那波往电梯那边而去，余瞳站在远处看了下，坐电梯居然需要缴纳一定的物资。
现在这里的情况不明，余瞳选择继续跟着大部队往楼梯走去。
一路上，周围的人都十分安静，空气中仿佛都带着一股沉闷。
跟着大部队往下走了半晌，人群又分了几波，余瞳找到记忆中的铁轨和火车，他爬了上去。
很快火车便启动了起来。
像是之前一般，经过了几波城墙的检查，余瞳凭着记忆回到了之前的桥洞。
看见他时，之前缠着他讲故事的小女孩瞬间认出了他。
“余瞳哥哥回来了。”
余瞳嘴角带上了些笑意走了过去，将小女孩抱起：“小桔，这两天没出什么事吧。”
小姑娘双马尾一翘一翘的，听余瞳这么说，嘴巴就瘪了下去：“除了婆婆身体越发衰弱了，其他都还好。”
余瞳点头，然后四处看了一下：“婆婆呢？”
“她出去拾荒了，应该很快就能回来。”
余瞳点头，跟着小姑娘回了桥洞下，他将自己带回来的食物拿出一小部分，一个孩子给了一份。
小桔十分惊讶：“余瞳哥哥，这面包好香！”
余瞳点了点头：“嗯，慢点吃。”
孩子许久没能吃到这么多新鲜且美味的食物，一时整个桥洞下方只有静静地咀嚼声。
余瞳等了一会就见到佝偻身形的老人拖拽着一块布过来。
其他孩子看到，将自己留下的食物纷纷递到老者面前：
“婆婆，小鱼哥哥回来了，这是他带回来的食物，我只吃一半就行，另一半婆婆吃。”
余瞳上前摸着小孩的肩膀道：“你们自己吃，婆婆的份我留着的。”
那小孩看了看手中散发着诱人香气的食物，咽了咽口水，在老婆婆点头后乖乖坐回火堆前开始吃东西。
末世的孩子懂事的早，他们吃得小心翼翼的，一点碎屑都舍不得掉在地上。
余瞳目送孩子乖乖离开，突然想起了小鱼哥哥的称呼，不知为何，突然想起砂金叫他小鱼时的模样。
见他发呆老者将捡回来的东西收好，看向余瞳道：“带回这么多食物，你有心了。”
余瞳被这句话拖回了神，然后立即将药剂递给了老者：“婆婆，这是我找到的药剂。”
老婆婆接过后，眼神看向那边排排坐的几个小孩，犹豫了一下没有直接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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