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分了，不分了！”汪铁柱急得直甩手，“苟老弟，这两个都归你，老哥我一个都不要了。”
苟瞎子嘿嘿一笑，拽得更紧了：“那汪老哥更走不得了，待会真有正事需你出面。”
“下次再说！”汪铁柱猛地挣开，转身就要溜——但下一刻，脚却迈不动步子了。
他僵着脸抬头，正对上不知何时，已经完全挡住自己路子的坊秀娟。
“是...阿娟呢。”汪铁柱吓得连退三步，一把将苟瞎子推到身前。
坊秀娟指间寒光一闪，一根十公分银针倏忽出现。
苟瞎子无奈拱手：“娟姐，你来得正好。”
“我与汪老哥刚商议好，这俩女人身家清白，正想送去给你当个帮手。”
坊秀娟本要发作，闻言瞥向跪地的二女，蹙眉道：“是绝绝教的人？”
“苟瞎子，你确定她们俩底子干净？”
“娟姐放心。”苟瞎子正色道，“小弟早已仔细查过。她二人入绝绝教不久，未染恶行，性子也温顺。”
“我已经清理了她们身上寄生的绝血虫，将她们交给你正可帮你分担杂务，一同侍奉教主。”
坊秀娟又仔细端详了下，二女平凡的样貌，轻轻颔首：“还是苟瞎子，你想得周到。”
她说着又横了汪铁柱一眼：“不像某人，方才好像还在嚷嚷着什么‘分女人’？”
汪铁柱赶紧探出头喊冤：“阿娟你误会了，我和苟老弟挑了一整夜，全是想着替你分忧，好多个人伺候教主。”
“完全没有分女人这一回事。”
坊秀娟冷哼一声，收了银针，走到二女面前：“你们俩叫什么名字？”
“奴婢飞沙。”
“奴婢飞石。”二女回答道。
“这什么名字？抬头叫我看看。”坊秀娟近距离又端详了好一番，才说，“女儿家该有个好听点的名字，毕竟你们今后跟着娟姐侍奉教主，岂能顶着这等粗名？”
“这样，以后你就叫飞锦，而你叫飞绣，取‘锦绣天成’之意，如何？”
“谢娟姐赐名。”二女连忙叩首。
“起来吧。”坊秀娟转身往文香楼走去，“随我来。正好我要给教主备早膳，你们能学着点规矩。”
她走出两步，又回头打量二女清瘦身形：“瞧瞧你们这等样材，实属碍眼。”
“教主偏爱丰腴些的女子，你们既入了教主跟前，往后多吃些肥肉，多长点肉——要像娟姐这般的体态才好。”
“是，娟姐。”飞锦飞绣面泛羞涩，悄悄打量着坊秀娟婀娜的身段。
见三女进了文香楼，汪铁柱这才挺直腰板，用手肘撞了撞苟瞎子。
“可以啊老弟，老哥我往教主身边塞女人总不得法。没想到，你三言两语就办成了。”
苟瞎子掸了掸衣袖表示：“心无杂念，自然水到渠成。”
“汪老哥，街上人都聚得差不多了，该你上场了。”
“啊？我上场了？上什么？”汪铁柱一愣。
苟瞎子说道：“还请老哥登台主持公审，为咱们土申教扬名立威。”
“最好能趁此机会，将满城百姓都吸纳进教。”
汪铁柱恍然大悟，拍腿道：“原来你昨晚折腾这一出是为了这个。”
“放心，这事儿包在老哥身上。”
他整了整衣襟，雄赳赳朝高台走去。
苟瞎子忙追上叮嘱：“老哥，记住一点，咱们只收身家清白的良善之人。”
“晓得晓得，这事儿老哥懂得分寸。”汪铁柱迫不及待地爬上高台。
望着汪铁柱矫健跃上高台的背影，苟瞎子暗自觉得没有问题。
毕竟经历过孤口镇那次招募，他相信汪铁柱已深谙其中关窍，明白怎么为土申教添砖加瓦，扩充人员。
他转身望向城主府方向，神色转为疑惑。
他家教主单人独处城主府那里，整夜未归，他有必要亲自过去察看下情况。
没理会身后传来汪铁柱铿锵有力、激情澎湃的演讲声。
苟瞎子并未停留，径自沿着土申教众把守的小道抄近路快步离开花街。
抵达城主府外围时，只见一众教徒皆远离府邸，不敢靠近。
苟瞎子快步上前询问领头一人：“里面情况如何？”
那人见是苟瞎子，连忙躬身行礼：“见过苟道长。”
“属下等在此尽心守候教主整夜，只是废墟内整夜鬼哭狼嚎不绝，阴气刺骨。”
“我等稍一靠近便浑身不适，甚至产生幻觉，只得退守在此，还请苟道长见谅。”
“明白了，你们继续在此警戒，莫让旁人靠近。”苟瞎子吩咐一句，当即迈步向废墟走去。
刚一踏入废墟范围，他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此地的温度明显低了许多。
苟瞎子凝神提气，跨过倒塌的府门，快速向内行进。
越往深处，他越是心惊。
四周阴气浓得几乎化为实质，耳畔鬼哭之声越发清晰刺耳。
他放轻脚步，几乎不发出半点声响。
当他接近血池区域时，眼前已被一片阴雾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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