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拍卖台上取出一卷画布,其上是暗色系油画。近处是黑夜中的一轮明月,远处是黑茫茫的天际下,山峰若隐若现的轮廓。
傅自妍在绘画方面确实缺了点天赋,但多年来见过不少画作艺术品,她审美还是很在线的。一见这幅画,她心底就升起要把画挂在英国城堡庄园的念头。
主持人话落,傅自妍就举牌,叫出一个踩在有意者上限位置的高价。
其他有想法的人一听这个价格就放弃了。市面上油画多的是,又不是收藏价值极高的名家画作,这个价格可不值得。
画入囊中,毫无疑问。
“傅小姐喜欢这幅画吗?”
傅自妍顺着声音回头,对上了一双睫羽轻颤带着破碎却又满含期待的眼,眼角一颗极细小的泪痣,平添了几分靡艳、妖异。
很漂亮又自带破碎感的男生,傅自妍弯了弯唇角在心里给他下定义,但她确信,她从没见过这人,这人更不在她以前看过的资料里。
傅自妍微微颔首,优雅礼貌地回答他:“喜欢啊,围绕着朦胧神秘的气息,不过我想,它更适合装饰我的走廊。”
而后她露出半分疑惑半分歉意的微笑:“抱歉,我想我们应该不曾见过。不知你是?”
青年眉眼舒展开,眼尾上扬:“我是这幅画的创作者与捐献者程如晦,很高兴能被傅小姐喜欢。”
傅自妍笑笑,客气道:“程先生画得很好,未来可期。”
这场晚宴除了豪门,还有书画文艺圈的也会参加,傅自妍只当程如晦是初出茅庐的新锐画家,以画作在慈善拍卖会上竞价,借此稍稍扬名。
至于破碎感,搞艺术的,有破碎感太正常了。
傅自妍没当回事,客气两句就要离开。
“傅小姐,原来你和我家如晦竟认识。”来人正是先前曾社交过的程太太,礼节周到,笑容标准,傅自妍不太喜欢这人,觉得这人笑容脚步都跟拿尺子衡量过似的,和她社交相处心里怪累的。
傅自妍适时露出一抹惊讶,“原来这位程画家是程太家里人,好才华。”
程太太笑容不变分毫,眼神流露出歉意,活像个真人AI,“是我误会了,我还以为傅小姐和如晦早就相识。”
傅自妍注意到,程太太一开口出现,程如晦眼角就耷拉回来,脸上挂起礼貌标准没有灵魂的微笑,心里对他闪过一瞬同情。
在这样古板严谨的家长面前长大,生活应该挺累的吧。
傅自妍不是委屈自己的人,她自认与程太太没什么话说,客气两句就借口离开。
程如晦注意着傅自妍离开的背影,脸上维持着礼貌笑容,心里却尽是遗憾。
他...好不容易才有机会,和傅小姐说上话啊。
“如晦。”
程如晦收回视线,垂手恭听:“母亲。”
程太太脸上还挂着得体的笑容,低声警告他:“别好高骛远,傅小姐,可不是你这样身份能攀得上的,别给程家惹祸。”
“是,母亲。”
程太太轻瞥他一眼,就挂着笑容重返社交场,只剩程如晦一身孤寂落寞的远望着傅小姐离开的方向。
太太说得对,他这样卑微如尘埃的人,哪有资格靠近生机勃勃、明媚高贵的太阳呢?
程如晦垂眸,想到上个月在报纸看过的关于傅小姐生日宴的报道与《VOGUE》期刊封面上高贵优雅的照片,想到从前在澳门第一次坐在窗明几净教室内上学时的快乐与幸福,想到昨天被大哥吩咐来送骑装,却在马场看台上见到的灿烂笑容...
程如晦叹气。
他知道自己不配,可...可是人,哪有不追光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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