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水并不满，人若进入也就只能达到胸口位置。
“下去！”判官指着蓄水池道。
“不行不行！小鱼伤口没好，下去很容易被感染。”老人连忙摆手。
然而老人话还未落，只听‘噗通’一声，余知命竟然毫不犹豫便跳了下去。
老人惊呆了。
接着判官看向老人道“抱歉！委屈一下。”
说着便伸手提着老人将他放下去。
余知命忍着疼去接引老人。
待老人也站下去后，判官纵身也跳进了蓄水池里。
随着三人进入，水池水位升高。
不会水的人，当水位没过胸口，就会感觉到胸腔被挤压，会难受。
余知命惨白着脸，当水位到达脖子处时，余知命感觉呼吸有些困难。
此时蓄水池的盖沿被牛头重新盖回去。
空间一下便被压迫下来。
余知命从来不觉得自己有封幽闭空间恐惧症。
可此刻他的情绪的确有些不受他自己控制。
每一次的呼吸都让他的肺叶如同爆炸般难受。
“放松呼吸频率，那只是你失血过多产生的空间恐惧幻觉。”判官扶着余知命，他明显看出了余知命的不对劲，所以用他的方式帮助余知命放松身体。
老人看着判官那如同催眠的操作都惊了。
这孩子明显不是因为空间狭小而出现心理恐惧。
是因为这漫到脖子处的水位。
然而判官却让这种对水流的恐惧，嫁接到封闭的空间中。
对空间并没多少感觉的余知命，便会将感知从水位上挪开，从而减弱他的恐惧。
这种就是类似于精神感知催眠。
“碰！”
突然外面玻璃撞击的声音从左边传来。
牛头已经成功进入那栋商贸大楼中了。
酒店中，一队持枪警察跑上了楼顶，他们就眼看着一个黑影进入了商贸大楼中。
连忙联系楼下的警察去堵人。
他们本也想跟着去。
然而此时一个警察突然站住了脚步。
他在楼顶四周观察了一番，将角落看了看，并未看到人。
紧接着他的目标落到楼顶角落的蓄水池上。
另一个警察有些疑惑问道“怎么了？”
“我记得有七名华国老人，参加研讨会的只有六名，刚刚逃走了一个黑影，那还有一名老人去哪里了？”他越靠越近。
所有人此时都紧张了起来，池中的三人靠着池壁将外面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老人心脏砰砰直跳，他觉得自己若有心脏病，现在就得病发。
余知命紧绷着身体做出战斗姿态。
还未愈合的伤口，被他紧紧绷直的肌肉撑得有些裂开。
一缕鲜血顺着水飘了上来。
判官连忙按住余知命对他摇摇头。
“砰砰砰！”连续的枪响令外面的两名Y国警察皆是一愣。
紧接着他们的传呼机响起。
那是请求增援的信号。
“走！”外面的两名警察转身往楼梯口跑去。
牛头的体形与余知命相差甚远。
但那群警察在昨晚追余知命时并未看清他的身形，只记得他脸上一块疤。
牛头将衣服上的帽子一戴上，那些警察便将他当做余知命去追。
牛头为了将他们彻底引过来，接连在商场中伏击了几人。
将他们撩翻后，拿着他们的枪朝天花板接连开了三枪。
枪声一响，整个商场所有人惊叫着往外逃。
那些赶来支援的警察，被人群堵在门口无法进入。
他们只能呼叫增援。
牛头此时将外套脱下，扔进垃圾桶中，顺手牵羊摸了一件米白色的毛衣，便套在身上。
随即跟着众人着急往外涌。
那些警察大吼着别动。
然而惊惧的人群却不是那么好控制的。
“砰！”突然冲在最前方的一个人被枪击中。
血水从腹腔里流了出来。
人群被这一幕吓呆了，混乱的场面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挤在门口皆不敢动弹。
“现在挨个检查脸上有疤痕的人。”警察队长下令道。
他们就堵在商场门口，检查一个放一个离开。
那些脸上曾经被刮出伤痕的，或者脸上有大块胎记的全都被抓了出来。
他们被带到一边等待确认。
牛头就混在人群中间。
他其实也很显眼，在Y国大部分华人已经回去了，只有少部分留下来。
但他们很多人也不敢出门。
像这种大摇大摆出现在商贸楼里的华人，反而很可疑。
所以他也被留了下来。
一共抓了二十多人。
就连只是额头被磕到起了个鼓包的人也被留下来了。
警察围着他们仔细打量辨认。
可没有一个与描述的面貌相符。
就在他们计算将这些人全部押回去时。
牛头突然发难，一脚将人踹飞，并大喊道“快跑！这些警察就是要抓人去顶罪的，逃啊！”
随着他的话音刚落，其他人也反应过来，一把推开他们面前的警察，转而向外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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