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疯掉的？
“这是什么意思？”
苏玄皱眉，看了天女一眼，发现她也是一脸茫然，不明白司命在说些什么。
“苏玄，我不想说，我怕...”
司命低着头，非常为难。
“你怕什么？你现在到底是司命还是流笙？”
苏玄按着司命的双肩，盯着她的眼睛。
“我怕你！君临他们多半是猜到了，我怕你变得跟他们一样！”
司命鼓起勇气，大声说道。
她其实跟苏玄并不熟，在雾渊晋升天流之前还想过要阻止苏玄晋升。
若非流笙一直在中间调停，很有可能酿成错事。
现在苏玄成了救世主，她很愧疚，若非苏玄，一切就都完了...
“什么？”
苏玄和天女瞳孔睁大，不明白司命到底在说什么。
“人皇，你能不能一次性说个明白，不要吊我们胃口好不好？”
天女郑重道，心里仿佛有蚂蚁在爬...不对，她是天，根本没有心，反正就是觉得非常难受。
苏玄伸手示意天女冷静，盯着司命的眼睛，“你的意思是说，灾厄确实就是君临那所谓的“仙境”！一旦说出来，我们知道背后的真相，你怕我们也变得跟君临一样想要毁灭世界？”
司命支支吾吾，半晌后点了点头，“是这个意思...所以你们还想知道吗？
背负着这样的使命，我其实永远不想踏入天流，这样就不用触摸那神秘难寻的境界了...
可是没有办法，我必须阻止君临和渊祭，他们会毁了这个世界！”
苏玄神色凝重，心里有了一个猜测，他看着司命，“说出来吧，我现在已经迈入这个境界，触摸到是迟早的事，我会想办法阻止君临和渊祭的！”
从这些谈话中，苏玄能够确定一件事，那就是人皇司命确实知道很多隐秘，只不过她没有像君临和司命那样变得疯狂，而是默默守护着这个秘密！
“好吧。”
司命点了点头，抓住苏玄的手，“我相信你所以说出来，但你千万要坚守本心，千万不要好奇，更不要去尝试...”
她看了天女一眼，将灾厄的真相娓娓道出。
“其实君临猜测的没错，灾厄确实与他所说的仙境有关...这个境界具体叫什么名字没人知晓，仙境应该是君临他自己命名的。
晋升到这个境界，不仅可以成为世间最强，取代天道，更可以破界飞升，去往世界之外...”
此话一出，苏玄和天女同时变脸，尤其是天女，眼睛瞪的像铜铃，脸上写满了震惊！
“人皇，你是从何处得知的消息？你人皇的意志是我给的，首先我并没有赋予你这项使命，其次就算有，为何我身为“天”会不知道？！”
世间一切都归天女管辖，各个种族的皇者，实际上可以说是天道的行走，在帮天道做事。
可天女所交代的人皇意志之中，并没有这项灾厄使命！
“你连天流的思想都掌控不了，不知道不是很正常？
我是世间最先勘破这个境界的人，所以我非常清楚其中的厉害，以前我曾跟你旁敲侧击，可你根本不知道这件事。
我当时不明白你是在装傻还是不肯告知我，反正这件事会成为灾厄，会毁了这个世界！
所以我不能眼睁睁看着这样的事情发生，就在心里默默背负起这项使命，其他种族我管不过来，人族反正不能逾越这条红线！
所以我就拼命阻止人族天流的诞生，而且我自己也恪守准则，没有深入探究这个境界，我怕我控制不住心中的好奇，我怕我会毁了这个世界！”
司命绘声绘色，每一句话都掷地有声。
苏玄点头，完全明白了其中的前因后果。
任谁也不会想到，人皇司命这个大名鼎鼎的灾厄竟然是她自己给自己加上去的。
苏玄拍了拍司命的肩膀，“你是好样的，事实也确实如你所料，想要晋升这个境界非得毁灭世界不可！”
眼下君临才半步“仙境”就已经让大地满目疮痍，所过之处尸横遍野。
若是继续献祭下去，人间将变成地狱！
苏玄特别能理解其中的逻辑关系，因为能量守恒，“仙境”所需的能量无比庞大，所有人就好比鸡蛋中的胚胎，想要破壳而出，就得吸收完鸡蛋中的营养，如此才能成长到“仙境”！
“不对，一定有什么地方弄错了...”
天女连连摇头，虽然早有心理准备，知道世界之外还有世界，可现在从司命口中确定，她始终不敢去接受，这完全颠覆了她意识诞生以来的认知，她竟然一直活在迷雾之下，她竟然只是人为创造出来的！
苏玄没有管天女，这个蠢女人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也正常，他继续朝流笙问道，“所以不单单是君临，还有渊祭他也在琢磨这个境界。
那些被他接引去的大帝，输出庞大的时间之力给他，究其根本还是要晋升“仙境”？
可是我有一点想不明白，这个境界光靠修炼修的出来吗？”
“有什么疑惑的地方吗？这个境界肯定是能修炼出来的，凡是达到天流境界很长一段时间，慢慢就会感应到一股非常玄奥的力量，它似乎不属于这个世界，只要慢慢去感应它、捕捉它，就能晋升上去。
可这个时间相当漫长，漫长到要用永远来概括，若非天流者永生，非得炼死不可，所以他才采取时间加速，打算用一辈子去验证晋升！
相比下君临走的路非常极端，他这根本不是让世界焕然一新，而是为了一己私欲毁了这个世界！
我怀疑这家伙是受了渊祭蛊惑，世界一旦破碎，渊祭就能趁机离开...”
司命分析的有理有据，苏玄不由点头。
想来天流境后能够感悟到的玄奥力量能够穿透世界屏障，只不过微乎其微，甚至可以忽略不计。
所以渊祭才使用这种穷极一生的修炼之法，反正永生...
想想是多么的可悲，都已经永生了还不满足，这种就是纯粹的牛马，一点都不知道好歹！
“眼下当务之急还是找到这两个家伙，尤其是君临，他太疯狂了！”
苏玄起身，看了天女一眼，“走吧，别呆了，我们去界海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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