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梦，或者说是，萌！
悲痛的呼喊了一声后，拥有白梦所有记忆的他，自然知道这是哪里。
“祖！”
不同于现代的语言，也和这块土地上其他民族的话不同。
上古之言，穿越千年时空，降临现代。
萌带着悲切和伤痛，向着前方秋祖陵墓缓缓跪拜。
虽然他熟知的一切都不存在了，但秋祖的陵墓还在，而且更加的宏伟！
萌施行的是大秋的祭拜礼，如今早已失传，甚至连文字的记载都少。
别说那些隐匿在黑暗中的人影，就连姒族人也认不出来。
拜完之后，萌跪伏在地上，脸上的泪水止不住流下，洇湿了地面。
“无十日斋戒，无誓戒，无杀牲，无祭品。”
“无一献，无二献！”
“请祖恕萌之罪！”
砰，萌重重的把头磕在地上，再抬起头时，面向祖陵眼神中带着祈求。
“仪式简陋，萌将用人牲补上，望祖庇佑！”
新出土的大秋文字，还能研究出其本意。
但大秋的语言，别说是这个时代了，就算是倒退一千年，或者两千年，都没人能听懂！
姒族人听不懂，其他人也听不懂。
只有拥有相同记忆的白梦懂，但他就是萌，萌也是他，不可能为其他人翻译。
萌缓缓从地上爬起来，走到摩托车边，脸庞隐藏在黑暗之中，背对着所有人。
他当然知道身后有人，甚至还猜出了是谁，至少守陵人肯定在。
萌打开摩托车上的暗格，取出一把金灿灿的短剑，还有一个金色面具戴在脸上。
姒族的老少并没有隐藏身形，他们本就是来寻白梦的，也没有恶意，只是想和他谈谈认祖归宗的事。
至于其他人，就不这样想了，虽然现场他们的人数更多，但全都隐藏在黑暗中，不敢现身。
就算姒族知道他们是谁，他们也不敢出现在光明之下，只能行走在暗处，见不得人。
又是一道闪电划过云层，照亮了四野，也照亮了萌，更让四周的人影无所遁形。
姒非走上前，和颜悦色的说道：“吃饱了吗？”
“家里的席还没散，要是饿了再回去吃点。”
萌扭头看向他，眼神中没有一丝情感，哪怕姒非是他不知多少代的后人。
“你在同我讲话？”
姒非愣了一下，没有听懂。
眼神更加幽暗，萌用现代语言重复了一遍：“你在同我讲话？”
姒非紧蹙起眉头：“是，你刚才说的是哪里的话？”
“你身为姒族人，居然问我说的何种语言？”萌不满的看着姒非，还有他身后的一众人。
“居然连大秋语都听不出来！”
轰隆隆！
一声闷雷在天空炸响，同样也响彻在一众姒族人的心里。
大秋语！？
白梦会大秋语？
心中震惊过后，众人都皱起了眉头，互相对视了一下，都能看出各自眼神中的质疑。
是不是真的大秋语，在这个时代谁能证明？
没人！
大秋都灭亡几千年了！
姒非干咳一声，说道：“白...”
原本他直呼白梦的姓名，但想到还有别人，便改口道：“眼看要下雨了，有什么事，我们回去说吧。”
萌眼神漠然，没有理会他，扭头看向黑暗中的影影绰绰。
勾起嘴角，眼神讳莫如深：“听说你们在找我？”
“想向你请教一些问题。”黑暗中，一名戴着戏剧脸谱面具的男子走了出来。
萌轻笑了一声，挪动脚步，向那边走了几步。
挺拔身姿站的笔直，微微抬起下巴，眼睑下垂，居高临下望着黑暗中的人。
“请教问题？”
萌又向前走了几步，缓缓靠近那片黑暗，眼神中带着藐视，道：“你们连给我跪拜的资格都没有！”
他的语气自然而又平淡，听不出一点讥讽，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而这才是最伤人的！
黑暗中沉默了一瞬，又一人走出，他胸膛中充满了怒火，看着姒族那边沉声道：“从古至今几十个氏族，如今还剩下多少。”
“我们尊你们，敬你们，那是因为你们的先祖！”
“你们不能因为我们的尊敬，就真的把自己当高高在上的天龙人了！”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你们不会不懂吧？”
姒非心中有气，而且他本身也是一个沉不住气的人，就想上前理论。
“呵呵。”
一声轻笑响起，让姒非停下了步子。
萌再次向前走了几步，他距离那些影影绰绰越来越近了。
“当着大人的面欺负孩子？”
萌眯起了眼睛，手上的金色短剑缓缓在腿边摇摆。
哪怕他不喜这些后代，也没有一丝感情，但这些姒族人里，毕竟有俊的后人。
俊是萌和燕欢唯一的子嗣！
举起金剑指向黑暗中的人群，萌冷声道：“我只是死了，但...还在！”
停顿了一下，萌眼睑微沉，嘴角勾勒出一道寒冷：“我知道你们想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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