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你今日怎么了？净问些奇怪的问题！”秦芮皱眉，“你是不是太累了？”
“我……没事，我只是有些感慨。”楚月内心挣扎了许久，仍然不敢把事实说出来。
她不敢想象，如果秦芮得知事实，会是什么反应？
他会不会杀了自己？
楚月暗自摇头。
他可能不会杀她，但应该会从此不再理她。
楚月一想起这个可能性，心里就异常难受。
奇怪，她明明不是原主，怎么会有这么深的感情？
“月儿，月儿！”见楚月一脸恍惚，秦芮轻轻抚上她的脸颊，“你怎么了？”
“我没事。”楚月猛地回过神，朝秦芮笑了笑“应该是太累了。”
“你早点休息吧。”秦芮在她脸上轻轻一吻，“我先回去了，不打扰你。”
秦芮离开后，楚月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儿时的楚月和现在的楚月，过了许久才睡着。
第二日，楚月到晌午时分才顶着两个熊猫眼醒来，只不过醒来后脑子依然是懵的，坐在床上半天没有动。
“小姐。”丁香发现她一起床便坐在床上发呆，有些担心地推门进屋，“小姐，姜大少爷来找你，已经等候多时了。”
“姜大少爷？”楚月脑子过了一会儿才转过来，她说的是姜启藤，“他来很久了？你怎么不早点叫我起床？”
“姜大少爷听说小姐还未起，让奴婢不要打扰小姐。”丁香低下头，“奴婢是不是做错了？”
“没事。他可能觉得我昨日太累了。”楚月抓紧时间梳洗，然后来到前厅。
“大哥，真抱歉，让你久等了！”楚月见了姜启藤，先说了声抱歉。
姜启藤微微一笑，“无妨，我知道月儿昨日累了一天，今日原该好好休息。是为兄考虑不周，来得太早了。”
“大哥……”楚月竟然不知该如何回答他。
“其实为兄今日过来，是要给你一样东西。”姜启藤从怀中掏出一本册子，“这是月儿之前拜托我帮你拿的东西。”
楚月蓦地抬头，“贤妃的诊病记录！”
“不错。”姜启藤把那本册子递给她，“这正是贤妃一年之内的诊病记录。”
楚月接过册子，从第一页翻开往下看，“贤妃只是普通的妇科疾病，但若要根治却没那么容易。”
“不错，确实如此。”姜启藤不住颔首。
他故意不说出贤妃病因，让楚月从诊病记录中自己寻找，如今瞧着，楚月的专业知识倒是又进步了。
“月儿还看出什么？”姜启藤继续考她。
楚月详细看到最后，“这最后一次记录是在两天前，上面的诊断记录和之前大同小异。这说明，贤妃的病还没好全。”
楚月抬头，“楚玉虽然已经在帮贤妃治病，而且也有了一些好转的迹象，但因为她这病早已持续了太长时间，所以如今不可能一天两天就痊愈。还有一个情况，贤妃最近自我感觉没什么病症，只是因为楚玉帮她把病症压下去了。”
姜启藤听她这么分析，不住点头，“好，月儿果然又进步了。”
“多谢大哥夸奖！”楚月对自己的医术也越来越有信心，“还要多谢大哥替我拿到这个册子。”
“月儿无需客气。”姜启藤浅笑，“咱们是一家人，应该互帮互助。”
听他这么说，楚月不觉感慨，姜家的家教果然就是好！
姜启藤离开后，秦芮来了。
“月儿，昨日休息得可好？”
“挺好的。”楚月扬起手中册子，“你看看，我拿到什么了。”
秦芮接过一看，剑眉微挑，“贤妃的诊病记录。这是姜大哥给你的？”
“是啊，大哥一早过来，刚刚才离开。”楚月道，“贤妃的病还没好全。”
“看来楚玉也不怎么样！”秦芮对楚玉没有一丁点儿好印象，听说她并没有把贤妃完全治好，不觉冷笑，“五公主还以为自己找到了神医，结果就是一个庸才！”
“其实，这也不能完全怪楚玉，毕竟贤妃的病需要慢慢调理。”楚月道，“但楚玉厉害之处就在于，她虽然没有把病治好，却把病症压下去了，让人误以为病已痊愈。”
“你还替楚玉说上话了？”
“也不是啦。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当然。她没有帮贤妃治好病，这点我乐见其成。”楚月眼珠子一转，“五公主估计以为她娘的病已经好了。咱们是不是应该把真相告诉她？”
“告诉五公主，还不如直接告诉贤妃。”秦芮目光冷然，“楚玉敢用这种手段，就得承担后果！”
“嗯，确实。楚玉急功近利，为了让五公主以为她一下子就治好了贤妃的陈年旧疾，居然使用这种不光彩的手段，咱们一定要把她的作为告诉贤妃，广而告之。”
若是所有人都知道楚玉的不光彩作为，一定会对她有想法，以后估计没几个人敢找她治病。
“秦大哥，你有没有办法让我进宫一趟？我想见见贤妃。”
秦芮沉思片刻，“行，我想办法。”
秦芮很快想了办法，第二天便带着楚月入宫。
不过，秦芮把楚月直接带到了皇帝的养心殿。
“怎么来这里了？”楚月瞧见“养心殿”三个字时愣了好一会儿。
“先帮皇上诊个病。”秦芮低声说着，握着楚月的手，径直走进养心殿。
楚月刚想着他怎么如此随意，就听见坐在上首的皇帝对着他二人友好地笑了笑，“秦爱卿带着楚大小姐过来了。”
皇帝态度非常友好，丝毫没有帝王该有的威严，看来早已和秦芮约定好了。不过这仍然让楚月唏嘘不已，也对皇帝与秦芮的关系再次打了个问号。
“月儿，皇上说最近两天人不怎么舒服，你帮皇上瞧瞧。”秦芮对楚月使了个眼色。
“好。”接收到他的眼神，楚月也不推脱，直接走到皇帝面前，“请皇上看着民女双眼。”
见皇帝看过来，楚月直接用意念帮他把体内的所有不利因素清除。皇帝顿觉全身顺畅，精神饱满。
“好！好！这医术简直天下第一！”
楚月正准备谦虚一番，门外走来一名穿着宫装的女子。
“陛下说谁的医术天下第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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