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两个老兄弟一眼，石秀才想了想，道：“大哥，二哥，我倒是觉得咱们可以一试……”
董喻义是不知道怎么说，可一听石秀才这话，不等他把话说完，便瞪眼道：“老三，你确定不是在故意逗我个大哥的？你知道咱们要是沾手这门营生会有什么结果吗？以后你好意思出门吗？”
唐铭礼一抬手，制止了董喻义继续发言，道：“你急什么，先听老三把话说话。”
对石秀才点头示意了一下，又道：“继续！”
看着悻悻闭嘴不言的董喻义一眼，石秀才组织了一下言语，道：“对于姑爷的眼光和魄力两位哥哥应该很清楚吧？
当初玉茹那丫头把他带上山的时候连我们都以为是个傻子，当时咱们被卢大头和如今坟头草都不知道长多高的曾勇联手给摆了一道，差点就在折在他那卢家大院外，可谁想到……”
董喻义轻哼一声打断石秀才的话，道：“秀才，这屋里如今就咱们哥仨，这些咱们都知道，你就别说这些废话了，直接说吧，对搞这么女人的营生你是怎么看的。”
唐铭礼也点点头，附和道：“说吧，你有什么看法，或者想表达什么意思。”
看了二人一眼，石秀才也不生气，呵呵一笑，摆手说道：“其实我就是想告诉两位兄长，咱们应该相信姑爷的眼光和魄力。
咱们以前虽然重来不鱼肉乡里，欺负老百姓，可说到底咱们还是土匪，不管咱们承认不承认，这是事实，谁也无法改变。
如果姑爷没出现，咱们估计已经被人干掉，或者在伤筋动骨之后被国军收编，可那日子绝对没现在舒坦。”
董喻义嘿嘿一笑，插话道：“嘿嘿，那是，寄人篱下那又自己当老大来得舒坦。”
唐、石二人看了他一眼，没顺着他的话头往下，石秀才轻嗯了一声表示赞同之后又继续说道：“所以如今咱们的生活全都是因为姑爷的出现，这点不用我多说二位兄长心里也清楚。
可以这么说，如今咱们这老子三，不，应该是整个盱眙地界能有如今的模样，全都是靠着那些由姑爷一手操办起来的厂子，一开始的时候咱们都是在贴着前往里面填，可是现在呢，连那个作为第一吃钱大户的化工厂如今也提供了不少好东西，每日间赚取的钱可不比其他厂子少。”
董喻义不耐烦的挠了挠头，再次插话道：“我说老三，你就直接爽快点吧，这绕山绕水的我都快给你绕迷糊了。”
唐铭礼看了一脸颇显不耐的董喻义和一脸微笑，显得一点都不急的石秀才一眼，道：“我听出味儿来了，老三的意思是咱们应该相信小何的眼光，他既然说这门营生可以赚钱，那就肯定是赚钱的。”
“不错！”石秀才点点头，看着唐、董二人说道：“如今咱们不比以前了，以前咱们劫富济贫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手底下的兄弟能吃上一口饱饭，能为手底下的兄弟添上几条枪。
可那时候咱们才多少人，如今又有多少人？
这打仗打的是什么咱们心里都很清楚，如今上海那边国军已经和小鬼子打开了锅，从上海来的电报你们都看过了，一个几百人的营上去，最后活下来的就特么的几个人，还都是带伤的，谁知道什么时候就打到咱们这里来了。
这年头，兵荒马乱的，人家来当兵为的就是每个月饿那点军饷，要是没钱，谁会给咱们卖命？
咱们赚的钱不少，可咱们的消耗同样不少，不说其他，单单就是下面的兄弟们每天训练的子弹都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秀才啊，这些咱们兄弟心里都清楚，可是你想说的是什么？我也想通了，什么丢脸不丢脸的，自古以来，那些开妓院的没少赚钱，可人家还不是活得有滋有味的，咱们搞一门女人的营生咋的，总比开妓院强吧？既然你都说了让咱们相信姑爷的眼光，而且姑爷不是在电报里提到那什么大奶奶主义吗，还说闹得挺大的，人家都敢登上报纸打嘴仗，咱们赚点小钱又如何，这工厂办了就是，正好给那什么张某之一个项目，省得整天找上门来，咱们还得跟个孙子似的伺候，回头我立马安排人去上海。
你呢就别那么多废话了，直接说吧，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这都半天了，我愣是没搞清楚你想说啥？”
一听这口气，不用说，就知道是董喻义又开口了。
唐铭礼看了董喻义一眼，道：“老二，这些话就不要在外面说了，此一时彼一时，要是给有心人听了去，势必会从中挑事，咱们虽然不怕，但是现在时间不对，还是别节外生枝的好。”
“大哥你放心，这个我懂，不会在外面说的。”
石秀才轻咳一声，脸色一正，看着唐、董二人小声的说道：“二位兄长，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姑爷这么做的目的有两个，一是化解咱们和这张谋之之间可能会出现的矛盾、冲突，毕竟咱们之前就得罪了孔家，此时又正值特殊时期，不能再树强敌；二是姑爷可能在酝酿什么大动作，需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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