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晚宁只觉得周围的一切突然变得极为不真实，林蔓蔓的声音在她耳边变得虚无缥缈。
她恨了季时晏整整五年，哪怕在过去没有恢复记忆的每一个日夜，她都觉得自己心里空虚无比，像是遗失了什么东西，又像是在怨恨着什么。
直到现在她才明白，自己这五年多以来的仇恨，有多么可笑。
如果不是因为宋诗彤，她和时晏，就不会错过这么多了。
桑晚宁冲到阿瑞面前，揪着他的衣领声嘶力竭得质问，“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早点说出来？！为了钱你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吗！！”
阿瑞哭丧着脸，“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宋诗彤她故意制造圈套，引我去炒股，我欠了好多好多钱，如果不按照她说的做，我不仅还不了那些钱，要是让季总知道我沾上了炒股，他一定会炒了我的，到时候我就什么都没有了。”
桑晚宁无力得松开他，只觉得可悲又可笑。
她现在再去质问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
已经发生的事情，没有办法再改变了。
她的头脑变得空洞而迟缓，眼前一片黑暗，失去意识前只看见林蔓蔓焦急跑向她，在最后一秒跌倒在了她的怀里。
“晚宁，你怎么样了？”林蔓蔓在厉枭霆的帮助下，把人扶到了沙发上，摸着她的脉搏诊断，“应该是情绪太过激动短暂昏厥了过去，一会儿就会好的。”
也是在这个时候，林蔓蔓的手机丁玲一声，收到了一条来自季时晏的短信。
“辛苦你照顾一下晚宁。”
“他怎么会知道……”林蔓蔓正疑惑，突然想到身边的厉枭霆，“你把季时晏也叫来了？”
厉枭霆点头，“这件事，他也应当知情。也应当由他去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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