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兽向四处散开以躲避冰刃的袭击,动作稍慢一些的,或被冰刃刺中羽翼,或刺中腿脚,更有甚者被直击心口穿体而过。
零落的黑色羽毛还在半空中轻舞,身子却已重重地摔在地上。
领头的妖兽讥讽地看着阿晏,说,“你也是妖,今日竟帮着白泽来杀害同胞。你是要与整个妖族为敌吗?”
阿晏一脸不屑地说,“你还不配代表整个妖族。”
他的手中又幻化出冰雪凝成的利刃,与周遭围拢过来的妖兽缠斗起来。
以寡敌众,对岁岁来说并占不到什么便宜,何况还穿着繁重的嫁衣。
她的剑气挥过,道道银白色的光芒一次又一次地劈裂黑色的雾气。火红的嫁衣带起片片如雪般的白色花瓣,仿若在雪夜的田野间独舞。
突然间,一道金色的光芒刺破黑暗,逶迤而至。它缠绕住岁岁身后的妖兽,又向着左侧伸展,金色的丝线又缠上另一只妖兽。
就在他们挣扎的一瞬,金丝线瞬间收紧,直接将它们绞碎。
岁岁回身看去,正被眼前的血腥震惊,那道金光已幻化成一柄利剑,向着她身后的虚空疾驰而去。
迷雾中,一身红衣的身影若隐若现。
岁岁看着那个身影渐行渐近,是白泽。他一身红色喜服,手上正握着他那柄如鞭的软剑,剑刃上还有尚未挥散的金色灵力,缓缓萦绕。
“白泽!”岁岁心里一阵急跳,掩不住的喜悦之情。
白泽又一次挥起手中的软剑,剑身缠绕住妖兽的手臂,金灿灿的灵力通过剑柄传递到剑刃。
妖兽只觉自己仿佛被重重山峦压迫,几近要挤碎他的骨头,整个身子动弹不得。
岁岁连忙举剑刺入他的心口,鲜血瞬间自他口中溢出,他甚至还来不及多说一个字,便已直挺挺地倒下。
白泽抽回软剑,正欲挥向另一只妖兽。
妖兽见状,转身想要挥翅飞向半空。
白泽的剑刃带着杀气腾腾的灵力,眨眼间便已缠住他硕大的羽翼。他只是轻轻一扯,那只妖兽便被他重重地甩到地上。
“白泽,今日你屠杀族类,来日必不得善终。”妖兽呕出一口鲜血,倒在地上。因翅膀被束缚着,他并无法随意地动弹。
白泽并不想与他逞口舌之快,反倒蹲下身子,指着天上盘旋着的一片乌黑,问他,“今日你们都来齐了吗?”
“想要与你相斗,自然要倾巢出动。”
“很好。”白泽冷冷一笑,眼里透着凌冽的寒意,妖兽甚至来不及思索白泽话里的意思,便已被一掌震碎心脏。
白泽这才缓缓站起,对着岁岁张开怀抱。
岁岁脸一红,连忙跑上前去抱住他。
白泽拥住她,一本正经地说,“我以为夫人反悔了,不想与我成亲。”
“我…我们被围困住了。”
“我知道。”白泽松开她,笑说,“是我从前太心慈手软,才出了今日这档子事,险些误了我们的大事。”
他温柔地抚过岁岁的脸,又替她扶正有些歪倒的凤冠,在她耳畔低声说道,“一会儿记得要把耳朵捂住,一定要捂得严严实实的,知道吗?”
岁岁不明所以,只是乖巧地点点头。
白泽又唤了不远处的蓁蓁,指指自己的耳朵。蓁蓁神情严肃地点点头,搭箭挽弓,对准一整片黑羽中的那一抹雪白。
“嗖”的一声,一支黄金箭矢穿过白雕的羽翼间的缝隙,擦过阿晏的身旁,深深地扎进那只正与阿晏缠斗的妖兽心口。
金色的光芒在妖兽的胸腔里裂开,刺眼得如同正午的日头,让人睁不开眼。
阿晏也不得不扭过头去避开这道刺眼的光。白雕呼啸着从高耸的树枝上掠过,向着白泽俯冲而来。
白泽笑如春风地看着白羽金冠雕,丝毫不闪躲,仿佛料准了它并不会真的攻击他。
白雕一声啸鸣,在白泽身前落下,白如雪的羽翼收拢,瞬间幻作小小一团。
白泽以指为笔,在虚空中潦草而有力地写下一串咒语,他的指尖所过之处皆留下无数金色的光斑。这些光斑汇聚成一道金光闪闪的符咒,向着虚空极速地放大成一张无形的网。
岁岁从未见过这样的法术,惊讶得瞪大了眼,一眨不眨地看着。
盘踞在半空的妖兽还未来得及反应,又一个巨大的繁杂阵法,闪着金光破空而出,笼罩在他们头顶。
随着白泽双手的法印铺展开,阵法变得愈发地庞大,所有的妖兽,连同蓁蓁,阿晏,岁岁…甚至是白泽自己,都置身于阵法之中。
强大的灵力带起狂风阵阵,吹拂着白泽鲜艳的衣袍,原本被一条红绫挽起的发髻此刻也被吹散,满头青丝肆意地随风飞扬。
岁岁突然有些害怕,不动声色地躲到白泽身后。
蓁蓁不由地看了眼身旁的阿晏,阿晏也正看着她。
此刻,所有的人声都已消失,于无尽的寂静中,只有狂风一阵接一阵地剐蹭着他们的脸。
“捂紧耳朵。”从蓁蓁的口型,阿晏可以判断出她大概是说了这么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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