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厨房的门和何念互怼,何椿忽地闻到酒香。
“你出息了,竟然偷喝酒!”
何椿知道何念从溪泉基地换了酒,还说要泡药酒,可让她用家里存下的人参泡她又看不上,说是有其他想泡的,也不知最后泡了个啥。
她不会是在泡狼骨酒吧?那能喝吗?
“什么叫偷喝。我一个成年人,喝我的酒,算什么偷喝。”
她看着碗里琥珀色的酒液,也看不出什么来,浅尝一口后感觉酒味比她想的要怪。
溪泉酒以酒味醇厚闻名,据说回甘会有特殊的酒香,她现在一喝,什么也没喝出来,好像就是比白水多了一点发酵的味道,不甜不香微有些苦。
是不是泡失败了?
她盯着泡酒瓶看。
直接将五片叶子泡在从装溪泉酒的大坛子里不合比例,她泡的叶子是用的市面上泡果酒用的玻璃瓶,也方便观察叶子状态。哪怕她将叶子泡酒里后,没再仔细看过。
拿干净的筷子搅了搅瓶子里的酒,她看到里面升起细微的泡泡。
沉默了片刻后,她对外面的何椿发出诚挚的邀请。
“哥,你要尝尝我新泡的酒吗?”
“用什么泡的?”何椿升起警惕。
“平常的东西,我先不说,你喝了我再告诉你。”
“你还是告诉我吧,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要什么心理准备呀,又没有毒,你就喝了吧。”
何念一边说一边给何椿倒了小半碗酒,心想,就算有毒,这么一点量应该也喝不死吧?顶多就是拉肚子,反正她已经喝了,如果要拉肚子,她得拖一个人一起。
兄友妹恭,属实被她演明白了。
“虽然我在家里也是大的那个,但是我的别名不叫大郎。”
何椿一脸抗拒,看到何念虎视眈眈地过来,急忙朝角落躲。
“你别跑。”
端来的酒哪有浪费的道理,何念非得给他灌下去。
兄妹俩在客厅绕着沙发跑了三圈,何念烦了。
“哎哟,我的胸口,疼……”
“又来。我会喝的,可你得让我死个明白,这到底是个什么酒。”
“就溪泉酒呀。”
“里面泡了什么?”
“一种植物。”
“植物?没有动物?”
“什么动物?你想多了。快喝了,别养鱼。”
何念把酒碗往他怀里一塞,示意他一口给闷了。
“不对,我记得溪泉酒不是这个颜色。”何椿盯着酒杯还是不信。
“就是这个颜色,这个是年份最好的那种,颜色才深了点。”
“要不你还是先让我看一眼?放心,哪怕你里面泡的是牛瘪,我也会喝的。”
何念却偏要跟他闹,“就不让你看,你快喝。”
说着她跑进厨房,想把酒收进空间里。
她现在收东西已经不用非得接触到物体本身,可以隔一米就收,但这次她一收,没能收进。
以为是距离没算好,她又靠近了些一收,还是没将酒瓶收进空间。
奇怪了!酒瓶是她刚刚从空间里拿出来的,她现在拿其他东西也正常,为什么叶酒放不进空间。
她困惑地把手按在酒瓶上,发现还是收不进空间后,弯腰仔细盯着酒瓶内部。
她的空间除了活物都能收,像现在这样的情况,可能是在她离开的时间里有虫子掉进了酒瓶里,导致她没法将酒瓶收进空间。
这么冷的天有虫子吗?
她盯着瓶子认真看,没看到什么虫子,倒是在绿萝叶子的底部看到白点,让她想到某种农业害虫。
是白虱吗?
她用力盯着,隐隐听到有什么声音。
“ma……”
“妈妈。”
“妈妈,妈妈!”
什么?何念晃了一下脑袋,她这是喝多了出现幻听了吗?她怎么听到有人在叫妈妈,又不是前世她有儿子的时候,不可能是在叫她吧?
“你这到底泡了什么,怎么像是把酒泡坏了?”
在做足心理准备后,何椿总算是把酒干了,不良反应暂时还没有,就是觉得这酒太淡了,就跟白水似的。
走进厨房,他正要跟何念说道,忽地停住脚步四下看。
“你看什么?”何念问他,目光中带着不敢相信。
何椿顿时懂了,“我听到有人在叫妈妈,你是不是也听到了?”
“对。好奇怪。”
那声音非常轻,像是来自很远的地方,又像很近。
何椿默默抱紧自己,别看他胆子大杀起丧尸来毫不留情,却最受不了这些。
丧尸可以有,鬼能不能就算了?
何椿想溜,“我去叫虹雨下来,看她能不能听到。”
家里现在就施虹雨和他在家,何念来之前两人正在一间屋子里共享暖气同时修行。
施虹雨早就听到兄妹俩在楼下打闹,本想这次要避得远一点,免得又被两人叫去当裁判,可何椿都直接找上门了,她不下去不行。
“又怎么了?”她面带无奈。
何椿没说,示意她进厨房。
“你听到奇怪的声音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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