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刘念猜想的那样,葛春花得了狂犬病。
从她的症状看,就不像是常规疾病,再结合她之前的遭遇,不难推断。
镇医院检查了半天才确诊,之后就跟病人家属说明了情况。
“是狂犬病,应该是被狗咬引起的。要是刚被咬那会儿送去市里医院打疫苗可能还能防住,现在已经病发,且到了第三期,估计就这两天了。”
潘大壮懵了,目光不由得看向刘念。
他先前总是心存侥幸,觉得这是刘念让她娘上了葛春花的身想教训两人泼黑狗血的事,可听医生的意思,竟然不是吗?竟然是真的生病还是因为被狗咬?竟然就这么救不活了?
“我们村有人小时候也被狗咬过,到现在都好好的,怎么会不能救?你们查清楚了吗?我娘就是手上被咬了一口,也不深。”
“这跟伤口的深浅没关系,皮肤一有破损就会让狂犬病毒进入体内。”医生耐心跟人解释。
“毒?你是说有人下毒?”
“病毒!”医生努力解释,“细菌……你知道吧?”
看到潘大壮清澈愚蠢的目光,医生就知道他听不懂。
“总之不是投毒,就是被狗咬伤或抓伤后,狗体内的一种有害微生物通过伤口进入体内。它不会立刻致病,会有潜伏期,有些人一辈子也不会发作。在发作前,打疫苗是目前应对狂犬病最有效的手段,一旦发作,以目前的医疗手段无法治愈。”
怕潘大壮继续追问,医生不敢多留。
“家属好好陪她最后一程吧,有事去办公室找我。”
潘大壮说不出话,是潘长青出面谢了医生。
潘长青心中还有另一个担忧,他也听过说潘家正月初三为了杀狗吵架的事,详细的情况他也不清楚。
拉住潘大壮,他小声问:“大壮,你老实说,你有没有被狗咬伤?”
潘大壮还沉浸在?噩耗中,忽地听到潘长青这么问,懵懂地摇头。
“没有。娘一个人把它打死了。”
说完,他又猛然一惊,“我会不会有事,我吃了狗肉。”
潘长青不敢瞎回答,“这……要不你去问问医生。”
“好。”
潘长青看着潘大壮要去,又看了一眼站在边上不动的刘念。
“大壮媳妇,你不去问问?有些话,大壮听不懂,你去听听也好。”
“我没吃,也没碰,跟我没有关系。”
一个屋檐下住着,怎么她就没吃呢,潘长青不禁多想,以为是母子俩在家里孤立外来的知青,怪不得刘念总往知青院跑,可能是在家连口吃的都捞不着。
这事他也不好开口,他这个当村长的也不能管别人屋里去,人家也没打没骂,也没有找他哭诉求他解决问题。
当了一辈子村长,他深知有些时候要装聋作哑,不然得把自己烦死。
潘大壮心里着急,想赶紧去问医生,既然刘念不去,他就拉着村长陪他去。
他这人说胆大吧也胆大,敢往黑市去,跟黑市的人都混成了朋友,也敢做些偷鸡摸狗的事;说胆小也胆小,医生过来他敢问,去医生办公室却不敢去,得有人陪着才行。
村里许多人都这样,这还是镇上医院医生护士都能讲本地话的前提下,要进了城得讲普通话,他们连嘴都张不开。
确定葛春花是狂犬病后,医院就给她安排了一间单独的病房,位置还很僻静。
刘念透过病房门上的玻璃朝里望,正好对上了葛春花的目光。
葛春花大概也知道自己的情况不好,但她思考不了那么多,心中也不觉得自己是生病,认定是了刘念害了她。
如果不是刘念,她不会在医院里,不会受这样的罪!要是她死了,她做鬼也不会放过她。
刘念看到她眼中的恶意,忽地有些释然。
哪有那么多死前悔悟,那些恶人只会恨别人反抗或者怨自己之前手软,根本不会觉得自己有错。如果让她们有机会重来,她们只会把事情做的更绝。
好在也不会有那么多人重生,刘念暗想。
没撑过一天,葛春花死了。
潘大壮没法带回她的尸体,医院要拉去火化,免得土葬让病毒扩散。
潘大壮想闹都来不及,他还在担心自己会不会也得病没有反应过来,医院已经让人把尸体拉走,问就是规定。
潘大壮不敢顶撞,潘长青也劝他听组织安排,他只敢偷偷瞅刘念。
等刘念不耐烦抬眼瞪他,他才靠过来。
“能不能让你娘把我娘偷出来?我娘不能被烧,我会被整个村子里的人说不孝的。”
几十年后人人都得被烧,刘念腹诽,横了潘大壮一眼。
“你孝不孝顺你自己心里没数吗?长这么大有正经干过活吗?你娘有吃过你用工分换的米吗?现在怕人说不孝了?你这嘴上的孝心还是省省吧。”
“我打算今年好好干的……”潘大壮辩解。
“没人盯着你能好好干?”刘念冷哼,又挑眉看着他,“想把尸身偷出来,然后呢?你是打算自己背回去找地方埋了?她身上有病毒,我是不会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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