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
听见这话，江溪突然笑了一下。
“喻梨，你真的觉得我能杀死你吗？”
喻梨摸了摸下巴，意味深长地回答道：“这可不一定，毕竟还有天道帮你。”
江溪听完却觉得更想笑了。
“是啊，它帮了，然后侯亮就死了。”
而且就算成功又有什么用？侯亮死了就是死了。
她看向女人，轻声说道：“喻梨，我知道你有办法复活侯亮。”
之前在副本里，江溪一直靠着自己的好运赢得积分，从未觉得副本有多难。
可自从看透这一切后，她才真正认识到喻梨之前帮柏京墨赢得第一有多厉害。
对方真是名副其实的排行榜第一。
同时她也异常确定，喻梨肯定给自己留了退路。
“你不是要帮柏京墨摆脱他的反派身份吗？”江溪不敢看对方的眼睛，只是低头喏喏开口，“我帮你……无论是主角气运还是其他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她只要侯亮回来。
闻言，喻梨没有很快回答，只是微微挑眉，端起果汁抿了一口。
什么都可以给啊……
放在以往，还真是诱人的条件。
“我确实有办法。”她弯眸一笑，“不过你确定要相信我吗？我可能又会骗你哦。”
江溪苦笑一声：“那就骗吧。”
反正除了喻梨，现在已经也没有人能帮自己了。
喻梨抱臂盯着她，淡声开口：“那如果是让你死呢？”
江溪笑容瞬间一怔，愕然抬起头来。
死？
“你是指副本，还是……现实？”
喻梨平静地回答道：“现实。”
江溪愣愣地看着眼前的茶杯，没有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哑声说道：“怎么死？自杀吗？”
喻梨挖着盘子里的蛋糕，语气随意：“下不去手的话，我也可以帮你。”
江溪攥紧拳头，低头沉默。
好半晌，她才张嘴说道：“可以……那你帮我吧。”
语罢，她突然伸手，颤抖的手心覆盖上喻梨的手背，脸上露出一抹惨淡的笑容。
“就当……这是我对你的道德绑架。”
即使她内心清楚，面前的女人根本不会在意这些。
喻梨垂眸盯着对方的手，脸上神情不曾产生一丝变化。
“道德绑架？”
她慢慢撩起眼皮，不紧不慢地开口：“江溪，其实不管你最后做出什么决定，我都会杀了你。”
所以根本不存在什么道德绑架。
江溪一愣，紧接着就感觉到一股黑气缠上自己的是手腕。
耳畔响起女人的嗓音。
“可是看在你选择正确的份上，我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
话音刚落，心脏处传来一股骤然的疼痛，她脸色瞬间发白，捂着胸口埋在桌上。
“哐当——”茶杯被不小心摔在桌面上，咖啡瞬间泼洒出来。
服务员连忙跑过来扶住她：“小姐！小姐你没事吧！！？”
江溪低头急促地大口呼吸着，可好似怎么都喘不上气，缺氧的脑中已经有些神志不清，耳边隐隐听见服务员慌乱的声音。
“快打120！！！”
“在打了！120说在路上了！”
“小姐，这是你的朋友吗？！你朋友这是怎么了？”
怔愣间，江溪听见喻梨轻笑着回答道：
“没怎么，她只是要死了。”
死？
这就是死亡吗？
江溪眼眸一颤，忍着疼痛扶住桌子，慢慢抬头看去，张嘴本想说些什么，可在看清眼前的场景后，她瞳孔骤然缩起，整个人瞬间怔愣在地。
嗫喏着颤抖开口：“……侯亮？”
只见已经死去的侯亮此刻时正站在桌子旁边，只是他的身体透明，整个人呈现出一股若隐若现的虚无状态。
看着江溪的样子，他眼神满是心疼，弯腰似乎是想要摸她的脸，结果手却直接穿了过去。
侯亮动作一顿，无声张嘴喊了两个字。
——‘溪溪。’
江溪看懂了他的唇语，刹那间，她眼眶变得通红，死死隐忍的眼泪在这一刻彻底决堤，豆大的泪珠一点点滚落。
“侯亮……”她的嗓音颤抖无助，宛如无助的幼兽。
猜到这一切都是谁做的，江溪重重喘了两声，艰难地转过头，看见喻梨依旧端正坐在沙发上。
四目相对后，对方轻轻弯起眼睛，启唇吐出两个字。
“礼、物。”
一瞬间，江溪突然笑了出来，挂满泪痕的脸上露出解脱的笑容。
原来，这就是礼物。
喻梨啊，你真的很容易让人又爱又恨。
等到江溪的呼吸彻底消失，喻梨慢慢站起身，在一众服务员惊恐的眼神中走过去。
她伸出手，轻轻整理女生耳边散乱的发丝。
“下辈子，做个普通人吧。”
不参加副本，也不成为主角。
旁边的服务员刚想上前说话，下一秒，她的身体突然停住。
更准确的说，是整个世界都陷入了停滞。
就好像有人按下了暂停键，将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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