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薇拉轻笑一声：“我又不喜欢德拉科，挑衅你做什么，我只是想问你，你明白什么是喜欢吗？”
“你喜欢他，是因为什么呢？”
在潘西开口之前，艾薇拉伸出手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你会告诉我因为你从小就喜欢他了，可是潘西——你喜欢他的时候见过他吗？”
潘西难以置信地看向艾薇拉，眼里是浓浓的不安：“谁告诉你的？”
艾薇拉挑了挑眉，没有说话。
这些是之前跟西奥多聊天的时候被艾薇拉套话套出来的——
西奥多说他跟潘西在认识德拉科之前就互相认识了，那个时候潘西还没见过德拉科就已经想要成为马尔福夫人了。
潘西见艾薇拉不说话有些坐不住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艾薇拉：“我只是想说，你喜欢的是德拉科还是德拉科·马尔福呢？你喜欢他是因为自己喜欢他，还是因为你的父母、你的家族从小就告诉你你需要喜欢他？”
“如果是前者，我鼓励你勇敢追爱，大可不必把我看做假想敌，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不喜欢他，更不会影响你们什么。”
“如果是后者，我劝你好好想一想——”
艾薇拉凑近潘西看着她的眼睛：“想一想如果马尔福家一直不同意你们联姻，你又该怎么办呢？”
潘西慌乱地垂下眼睛，艾薇拉知道她其实已经听进去了。
艾薇拉娓娓道来：“据我所知，你是你们家里唯一的女儿——无论你将来嫁给谁，你们家族的产业最终只能借你丈夫的姓氏传给你的儿子。”
“甚至将来连你帕金森的姓氏都要改去……”
“与其这样将自己未来的人生全权寄托在可能连影子还没有的一个男人身上——”
“你难道就没有想过自己接管家业——成为族长吗？”
艾薇拉伸出手将潘西的头发拢到耳后：“为什么要对我有敌意呢？潘西——”
“我可不会阻拦你什么——我明明在给你新的选择啊。”
“是将来找一个人嫁了之后改掉你帕金森的姓氏，还是让你的孩子跟随你的姓氏一代代生活下去——”
“你甚至可以带领整个家族一步步回到你们最鼎盛的状态……”
“而且到那时候，如果你已成为族长——纵使你仍旧喜欢德拉科，商谈起来联姻难道不比现在更有分量吗？”
潘西只觉得耳边的声音像是蛊惑人心的恶魔，让她控制不住自己疯狂跳动的心。
潘西压低声音：“你在胡说什么，从来没有这样的先例，我的族人绝对不会——”
艾薇拉的声音近乎是呢喃：“那你为什么不能成为这个先例呢——我有信心让将来的巫师界承认这点，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野心了。”
“潘西，这样的世界我很乐意与你一起见证——”
“期待你的选择，回见。”
艾薇拉拍了拍潘西的肩膀，径直回了寝室。
公共休息室里只剩下潘西一个人，她凝视着远处的壁炉，没人会知道今天晚上她遭受了多大的冲击。
艾薇拉为她提供了一个从未设想过的世界，是她十二年来可以拥有的一个新的人生选择。
她从未想过，她的人生还能这样进行。
艾薇拉的话似乎还回荡在潘西耳边：
“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野心了。”
斯莱特林的学生怎么会没有野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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