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竹刷到这条season4那条微博时正打算今晚不睡了,她点开大图,每一张照片都翻了一遍。
她以前也拍过几场音乐节,查看照片时会习惯性看构图、看色调、看表现力,但翻到那两张赵曜的个人照时,她看得好像已经不是这些了。
秦市气温仍低,他却仅穿着一身挺阔的薄款黑西服。扣子一丝不苟地系着,领口却刻意设计成一道深开的V形,一路延伸至胸口,在克制与放肆之间,拉扯出十足的张力。
文竹的视线在领口短暂停留后再次定格在他脸上。
照片里,他微微垂眸,额前碎发如帘,半掩着一双如画的眉眼。鼻梁挺拔如峰,薄唇轻抿,下颌线清晰。
-粥豹豹:?Season4鼓手这么帅的吗?
-小羊糕:鼓手真的好帅!想嫁!
-饮一壶浊酒:我单方面宣布图四和图九是我老公,不接受反驳。
-一勺草莓酱:全场最帅!
-想泡赵曜:哥哥又绞尽脑汁勾引我
-退堂鼓艺术家:这哪里是鼓手,分明是蛊手。
评论区八成的注意力都放在他身上,各种大胆而直白的虎狼之词纷纷入目。文竹退出了微博。
手上的工作处理到一半,她不知不觉又搭上了手机,再次点开了微博。
点进season4的超话,里面不少关于这场音乐节的图片和视频,网友们的现场直拍比官方图内容丰富,她几乎能根据这些拼凑出他们整场演出。
也因为这些图片,她看到了很多不一样的赵曜,正面的,侧脸的,低头的,眯眼的,抿唇的,张嘴的……
重逢之后,她第一次如此肆无忌惮打量他。
每一张都是他,但又每一张都不像他。
文竹突然有种感觉,她好像第一次认识他,一个带着自己棱角的成年人。
看见阿丰那条转发时,文竹算出来自己已经45天没见过他了。
有病。算这个做什么。
文竹舔了舔唇,从烟盒里倒了支烟,将手机倒扣在了桌面上。
她依然睡不好,但这阵子在小区附近找了个24小时自助健身房,睡不着的时候会去那里待上2个小时,运动完出一身汗洗个澡会格外好睡。
但今天没用。
凌晨3点,她翻遍了微博上所有关于season4的动态,准备地说,是关于赵曜的。当忍不住点开通讯录黑名单时,她及时刹车锁了屏,把头埋进了被子。
直到凌晨5点,她还在床上翻来覆去,闭眼是一张张模糊的脸,睁眼是天花板模糊的轮廓,她叹了一口气,拉开床头柜抽屉,倒了一把艾司唑仑,数也没数就干噎下去,静静等着睡意袭来。
-
文竹醒来的时候躺在医院里,睁眼是赵曜担忧的眉眼。
他应该刚从演出现场回来,身上是那件黑色的单薄西装。
谁也没有开口,文竹挣扎着做起来,抱住了他。
“你还要抱多久?不是不联系了吗?”
带着笑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时,文竹脸颊微热,从赵曜怀里起身,抬头时发现病房门口还站着,不,是坐着一个人。
林屿坐在轮椅里,远远看着她,不辨情绪。
“林屿!”
她想也不想就冲到了病房门口,但当她冲过去时,林屿却凭空退开了,他就坐在不近不远的地方,静静看着文竹。
“林屿!”
文竹又叫了一声。
但面前那张脸却突然变得模糊,她不敢确定那到底是林屿还是赵曜。
是林屿吧,因为赵曜在身后啊。
想到这里,文竹猛地回过头,却发现病床旁空无一人。
“赵曜!”
她连滚带爬扑到床边,却只触到满手冰凉。
突如其来的惊骇让她慌张四望,刚刚还是病房的场景却突然变成了望不到出口的深渊,她跌坐在谷底,身边没有任何人,没有赵曜也没有林屿。
但四周却响起一重又一重的呼唤声,轻一声、重一声,一会儿叫“文竹”,一会儿叫“竹子”,还有叫“姐”的,赵曜的、林屿的、阮心悠的、阮以安的……无数的呼唤像一张密织的网,让文竹喘不过气。她的心跳变得很快,大口大口喘着气。
“竹子!竹子!”
这两声是李黎秋的。
“醒醒!竹子!”李黎秋的声音很大。
文竹猛地睁开了眼,发现自己在病房里,李黎秋正看着她。
“醒了吗?”李黎秋伸手碰了碰她的额头,“做噩梦了吗?梦到什么了?额头上都是汗。”
“我还在梦里吗?”文竹有点茫然,开口发现自己恶心反胃,于是又脸色苍白地倒在了枕头上。
“不是。”李黎秋叹了口气,“恨不得掐你一把让你认清现实,但你太虚弱了,还是算了吧。”
文竹仍喘着气,胸腔上下起伏着,她环视眼前的景象,窗外阳光很好,李黎秋的笑脸也很真实,她渐渐回过神来。
刚刚的一切只是一个梦。
一个她做过无数次的梦。
“回过神来了?”李黎秋捕捉到了她眼里的清明,语气里多了分责备,“你说你,再难捱的日子你都捱过来了,现在有钱有名还单身,为什么想不开自杀啊?有什么不开心可以告诉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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