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意过我开不开心吗？”
叶秀琳反问他：“开心？你想要怎样才叫开心？娶乔盛意吗？！“”
“我看你真是被她鬼迷心窍了！我为了你和你父亲这一辈子过得多辛苦你不知道？你现在跟我说你要开心？！那你把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也给封渊好了，我们母子二人以后就仰仗封渊过日子！多拍拍他的马屁他还能多照应你这个弟弟！这就是你要的开心！”
封临头一次觉得母亲的做法让他倍感窒息。
“停车。”他命令司机。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眼母子二人，见叶秀琳没发话，司机缓缓将车靠停在路边。
叶秀琳对着封临下车的背影低声斥责：“你给我好好冷静冷静！”
“啪——”
封临反手甩上车门。
走在路边，低头看着手机上发给乔盛意有去无回的消息。
街边车来人往，显得嘈杂，搅得心情更糟。
终是没忍住给乔盛意打了语音电话过去。
乔盛意被铃声吵醒，那晚被骚扰电话打得她对手机铃声产生了抗拒。
手伸出被窝拿起手机，看见是封临的电话。
兴许是来商量离婚的。
乔盛意接起：“喂？”
封临听到她声音后明显松了口气，他以为乔盛意不会接。
可电话打通后，张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问她还好吗？有没有事？
都显得太虚伪。
“我最近几天不在桦城，办离婚手续的话，等我回去联系你。”沉默中，乔盛意猜测这他打电话的意图，给了回复。
封临沙哑应了一声：“嗯。”
他那头有些吵，像在室外。
“还有其他事吗？”乔盛意问得冷冰冰。
“能见一面吗？”封临询问。
乔盛意很难从他嘴里听到“询问”的语气，他一向都喜欢安排和命令。
“有事电话里说吧。”
“小意，是睡醒了还是没睡着？先起床把饭吃了吧。”江淮奕站在卧室门边，没注意到她在打电话。
乔盛意点点头，然后听见电话那头封临问她：“在你凤丽阿姨家？”
乔盛意觉得挺意外，难得封临听见她身边有男人的声音，没有说些难听讽刺的话。
“没别的事我要去吃饭。”她没有明确回答。
那头又是两秒沉默，乔盛意没再等，直接挂了电话。
封临驻足在路边，看着已经结束的通话。
身边车辆经过，带过一阵寒风，夹杂着难闻的尾气味道。
不知不觉走到了乔盛意租住的小区。
只想见她一面，哪怕被她拒之门外一句话都不和他说也行。
望着那扇熟悉的窗户，漆黑一片，不确定她在不在家，封临还是走进了电梯。
走廊的声控灯亮起，将红漆喷在乔盛意房门上的文字照得清晰。
封临驻足在房门外，看得心里一沉。
他把她的生活搅得一团糟。
……
乔盛意坐在床边，端着碗喝江淮奕熬得粥。
她没难受到不能下床，但江淮奕还是执意把粥端到卧室。
“江哥。”乔盛意喝了两口，抬头看向一旁整理日用品的江淮奕。
“怎么了？还要吗？锅里还有。”
乔盛意那勺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搅着碗里的粥，说：“真的不好吃。”
江淮奕脸上一阵尴尬，然后瞪她一眼：“有的吃就不错了！你还嫌这嫌那。”
乔盛意勉强舀了一勺到自己嘴里。
江淮奕又说她：“你给我注意表情管理，你喝多是我精心熬制的营养粥，不是中药！”
“要不我们点外卖吧。”
“外面的东西哪有我自己做的放心？”江淮奕像是为了给她做表率，自己去盛了一碗，坐在床边大口大口的吃。
乔盛意端着碗皱眉看着他。
江淮奕催促她：“赶紧吃，我都能吃。”
乔盛意又拿起勺子吃了一小口。
“明天有经验了，肯定比今天做得好。”
乔盛意笑了笑：“谢谢江哥。”
江淮奕揉揉她的头：“开心一点，没什么大不了的，以前我不在，你身边没个依靠，以后有什么事可别一个人硬撑。”
乔盛意点点头，乖乖把碗里的粥喝得干干净净。
江淮奕接过空碗问她：“还要吗？”
乔盛意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
卧床这几天，乔盛意实在闲得没事。
鼓起勇气又打开了微博。
事情也才发生三、四天，她还以为会发酵得一发不可收拾，倒是比想象中风平浪静。
李清妍借着这波炒作赚取了很多人的同情，还被挂上了“美强惨”的形容，靠着这波自杀涨粉到了一百万。
粉她的人都认为她的颜值和实力，早就该火了，只是缺乏人脉和机遇，人太老实不争不抢不走歪门邪道，才会被“宇宙少女”这种靠男人上位的人抢走关注，被埋没。
乔盛意斗不过封临，心里再恨也只能惹不起就躲。
李清妍和封临相比都是软柿子，李清妍踩着她上位，她丢了饭碗，李清妍倒是红紫起来，乔盛意咽不下这口气。
她这段时间明白了一个道理，关注和流量是一把双刃剑。
要是前段时间“宇宙少女”没火，这回恐怕也不会有这么多人关注。
乔盛意趟了快一个星期，等来了冬末春初的晴天。
江淮奕上午出去见客户，约的下午带她去医院复查。
上去乔盛意打车去了看守所，跟警方了解了一下苏连云事件的调查情况，也见到了颓废邋遢到有些神志不清的苏连云。
“苏先生。”
苏连云抬头看她，目光有些呆滞。
“我想告诉你一个秘密。”乔盛意自顾自地对他说，“这一切都是你老婆设的局，是她找李清妍故意接近你，我不知道李清妍是怎么说服力来骚扰我的，但这只是他们想借封临的手解决你的手段。”
苏连云呆滞的目光聚了焦，恶狠狠地咒骂道：“那个贱人！”
乔盛意继续刺激：“你后半辈子能不能出去都成问题，李清妍现在倒是拿着你给她的那些钱买热搜在网上大红大紫了。”
“你跟你老婆夫妻一场，杭杭也还小，出轨的人也的确是你，你兴许心里有愧还念及情面。要怎么供述还得看你自己。”
乔盛意压低头上的鸭舌帽，离开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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