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盗虽然擅长打家劫舍，但正面作战能力并不强。他们的装备和纪律，都无法和正规军队相提并论。
当然，贝尔法斯特的舰队实力也并非特别强大。毕竟，贝尔法斯特只是一座普通的港口城市，他们的舰队规模有限，装备也比较落后。
但就算再怎么落后，那也是正规军队，对付一群乌合之众的海盗，应该绰绰有余才对。
“竟然全军覆没了？”加伦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难道是舰队的一部分出战，结果全军覆没了？”
“恰恰相反，他们只留下了几艘船，其他船只全部出战了，结果……”艾翁主教的语气十分沉重，“船员、水手、还有白银级强者…… 这座城市一半以上的白银级强者，都葬身海底了。”
既然是主力舰队出战，那些白银级强者自然不会袖手旁观。毕竟，在海上这种狭小的空间里，白银级强者能够发挥出更大的作用。
问题是，他们竟然败了，而且败得如此彻底。
“这怎么可能呢？”加伦皱了皱眉头，这种情况也太反常了，全副武装的官兵被一群散兵游勇打的全军覆没，除非对面指挥官有什么金手指，不然也太不现实了。
“我们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抱歉，恕我直言，您的意思是，您甚至不知道他们怎么输的？”
“我说了是全军覆没，这不是夸张，而是事实。”艾翁主教苦笑着说道。
“没有一艘船回来，我们只在事后发现了一片海战的痕迹……但仅凭这些痕迹，我们根本无法还原当时的战斗场景。”
“一艘船都没有逃回来？这也太抽象了吧！”
“我也觉得不可能，但事实就摆在眼前，我们又能怎么办呢？”
“怎么会这样？”莉莉娅从小到大都生活在内陆，今天还是第一次见到大海，她对海战一无所知。
加伦点了点头，说道：“几十个人才能操控的大船，一旦撞在一起，就很难逃脱了。”
“是啊。”
“反过来说，只要不发生碰撞，逃跑的几率还是很大的。了望手发现敌人的距离很远，只要及时转向，敌人就很难追上。军舰的速度，总比海盗船快吧？”
“啊，我明白了！”莉莉娅恍然大悟地说道，“加伦哥哥的意思是说，如果他们觉得打不过，就不会和海盗交战？”
“没错，如果他们觉得有胜算，才会选择交战。既然他们选择了交战，就说明海盗的数量应该不多。”
“海盗应该没有造船的能力吧？就算有，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建造出大量的战船。”
“也就是说，问题出在海盗的质量上……但如果是正常的战斗，就算打不过，也不至于全军覆没吧？海战又不是所有船只同时交战，后方的船只应该有时间撤退才对。”
“但他们偏偏全军覆没了，这说明海盗有某种手段，可以阻止他们逃跑。而且，这种手段足以团灭整支舰队。可惜，我们现在才意识到这一点，已经太晚了。”
“这怎么能怪您呢？这根本就不是正常的海盗。”
加伦之前从麦拉主教那里了解到的情况是，贝尔法斯特的舰队损失惨重，甚至连白银级强者都阵亡了。
如果只是这样，他还能够理解，毕竟，有些海盗团伙的实力也很强，甚至还有黑化的白银级强者加入其中。
但如果海盗拥有“团灭一支拥有数十名白银级强者的舰队”的实力，那就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贝尔法斯特的舰队，肯定是被某种未知的力量给摧毁了。
“我听说，黎明群岛一直都有海盗活动，只是最近突然变得猖獗起来。”
“没错。”
“这么说，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搞鬼。
“您有怀疑的对象吗？”
“没有，这就是最麻烦的地方。除了报复贝尔法斯特和黎明群岛之外，我想不出他们还有什么目的。但这样做，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呢？”
如果他们的目的是扩张势力，那就应该光明正大地进攻贝尔法斯特，而不是躲在背后搞小动作。以他们的实力，完全可以正面击败贝尔法斯特的军队。
当然，他们肯定会遭到其他贵族的抵抗，但如果他们真的有心要占领贝尔法斯特，这些抵抗根本微不足道。
难道他们是想利用海盗，消耗贝尔法斯特的实力，然后坐收渔翁之利？ 但这样做，效率也太低了吧？东部地区本来就比较贫瘠，就算把贝尔法斯特和黎明群岛抢光了，也捞不到多少好处。
还不如直接消灭海盗，然后控制贝尔法斯特和黎明群岛的航线，做些正当生意，还能赚个好名声。
“确实很奇怪……”加伦也表示无法理解。
“嗯……也许他们并没有什么特殊的目的。”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莉莉娅突然开口说道。
艾翁主教疑惑地问道：“没有目的？这是什么意思？”
“海盗也是盗贼的一种，对吧？”
“话虽如此……”
“盗贼哪有什么崇高的理想？他们只是为了钱财，才会去偷去抢。 也许这次的海盗也是一样，他们只是单纯地想抢劫，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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