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彻底从黑暗中脱身，走到了和陈为，罗满盈他们齐平的另一侧，罗满盈才感知到她的到来。
“你是谁？！”罗满盈的表情已经麻木了，所以没什么变化。
小女孩没有理会心态已然炸裂的罗满盈，而是转而将目光对准了陈为，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稚嫩。
“我的好哥哥，你是什么时候察觉的。”
陈为也学着小女孩，重新变回了“稚嫩”的笑容：
“当然是，我的好妹妹问我数学题的时候啦。”
小女孩的脸上添上了一丢丢的不解，天真地说道：
“啊？我问的问题有问题吗？”
“从你刚开始出现的身高来看，你应该是三年级，你所扮演的身份应该是一个被学业压力压迫，导致最后自杀的学生，可是你的问题明明在一年级就应该学过，如果你根本学不会，根本不可能等到三年级再自杀。”陈为的表情没啥变化，语气也是一如既往的冷淡。
小女孩的嘴角忍不住的抽搐，她又没真正了解过人类的知识，只是随便翻了两下书，那题目还是她花了大力气才记住的，答案更是记了整整一天，她哪知道那只是一年级的内容！
“所以你就怀疑我？”
“当然，怀疑一个人本来就不需要理由，我都有理由了，还不能怀疑吗？”陈为有些诧异地反问，他没想到小女孩的无知和天真是装出来的，没想到是真的啊。
小女孩头上挂满黑线，有些无力。
“你继续。”
“然后你又变成了班主任，这就是纯纯的败笔了。”
“？”小女孩不解。
“看来你根本没有了解过这所学校的规则，学校里所有职工的任免和调度都必须上报人事部，再由校长签字盖章才行，可是从我离开坟墓到你来带我会班上，期间的时间不到十个小时，而且从时间上看，上班的时间甚至不到五个小时。
“那我想请问，你是怎么做到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这一系列手续办完的？”陈为的语速不急不慢，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我为什么非要先办手续，我就不能先上岗再办手续？”小女孩试图反驳。
“你这就很招笑了，你既然没有办手续就上岗，那我请问你的权限哪来的，你既然能开出假条，说明你有这个权限，但是学生必须有证件才能证明自己的身份，才能受到规则的一些保护，那我请问，你没证。为什么签字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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