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情况赵刚早就预料到，也知道无法完全避免，只能以小恩小惠化解。想到这里，他点了点头，说道：“那行，师傅，这鱼咱们除夕一定冻起来慢慢吃，不过除夕晚上怎么好意思分鱼汤？那不是显得他们在乞讨吗？况且还有个讲究，除夕分鱼，那不是连明年的‘连年有余’都分给他们了吗？”
王大爷拍拍赵刚的肩膀，说道：“新国家有新气象，那些旧说法以后就别提了。不过……确实也有一定的道理。既然如此，咱们就早点处理吧，腊月二十八晚上就做出来吧。”
林海惊呼道：“那年夜饭岂不是没这么大的鱼吃了？”
赵刚瞪了他一眼，笑着说：“两条，另一条不是已经给你留好了吗？”
这时大家才恍然大悟，是啊，大鱼有两条，大家都忽略了这一点。
大壮也回过神来，感叹道：“守良，这次你真的展示了自己的本事，想要什么就能钓到什么，服了。”
赵刚嘿嘿一笑：“那两条我留着，剩下的给你们家两条，其他的都得送人，一年来欠了不少人情，得还一还。”
大壮笑着说道：“兄弟，真讲义气。不过这些鱼我按8毛拿你的，不占你便宜，我懒得去买，还不一定能买到这么新鲜的两三斤大的鱼。”
赵刚摆手道：“免费拿去也行。”
大壮坚定地说：“那不行，有你这心意，我也得有个交代。”
赵刚不再争执，忽然想起了什么，说道：“柱子哥，今年的油盐酱醋备好了吗？咱们有这么大的鱼，还得多准备些调料。对了，你和师傅买鸡肉了吗？”
大壮嘿嘿一笑：“我这个炊事员早就准备好了，食堂里的东西应有尽有。咳咳。”
大家相视一笑，大壮接着说：“鸡肉已经买回来了，杀好了，每家一只。要说起来，王大爷王大妈还真是偏心。早上出门前，王大妈让我买你爱吃的。但你没说过你爱吃什么，我只是提了一句，你有一次说过月盛斋的酱牛肉好吃，结果王大爷就带我买了十斤酱牛肉回来，我和林海以前也没有这种待遇。”
赵刚笑着说道：“那当然，我的待遇谁能比得了。”
大家心照不宣，无需多言。之后几人又闲聊几句，气氛十分融洽。
王建国从桶里拿出五家留的六条鱼。
剩下的还在桶里。
又回去了一趟。
然后就出门了。
先去百货商场吧。
到了地头，直奔衣帽柜而去。
可能是由于午后的缘故，柜台上没什么人买衣服。
宋明百无聊赖地拿着一把尺子敲打着柜台玩。
王建国疾步上前。
宋明显然看到了他，满脸喜色地迎上前几步。
说道：“建国，你怎么又回来了？
不是去钓鱼了吗？这么早就回来了。
是不是没钓到？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啊？鱼？你钓的？”
宋明看了看桶里的鱼，又看向王建国说道：“你真钓到了？
真厉害。”
王建国翻了个白眼，连他自己都不相信能钓到鱼。
想到这里，他嘿嘿笑了两声。
说道：“我自己也没想到，告诉你吧，我今天钓了好多条大鱼。”
接着向宋明描绘了两条大鱼的模样。
宋明只是嘿嘿笑着，却不开口。
真把自己当笑话了。
这时，旁边路过的一个中年男人说道：“小伙子，做人要诚恳，不能糊弄人。
对女同志尤其要注意。”
王建国顿时没劲了，对那中年男子说道：“谢谢您的教诲。”
老先生好像没听出他在开玩笑，说道：“没关系没关系。你们继续聊吧，我只是路过。”
说完走了。
没了兴趣的王建国转回正题。
问道：“你家人下班了吗？”
宋明摇头说道：“怎么可能，都是公务人员，今天不会休假的。”
王建国又问：“那晚上他们会回家吗？”
宋明点头，显得有些纳闷。
王建国松了口气，说道：“那你现在可以离开吗？
或者换个班次什么的。
你回家等我。你看到了鱼了吧？一会儿我会送过去。
顺便还有一些其他的东西，算是‘节礼’。”
宋明有些脸红，说道：“送什么啊，我们还没怎么样呢。”
王建国看她既不想破费，又有点希望去的样子，觉得很有趣。
坚定地说道：“一定要去，他们在家不在？”
宋明抬起头说：“家里应该没人。我不急的。”
说完感觉说漏了嘴，扭过头去。
王建国装作没看见，说道：“你快去吧，我先送给我曾经帮助过我的同学家，之后就去你那儿。
别等我到了，你还没回去。”
宋明转过头说：“好的，你快去吧，我也找个亲戚帮我看班。”
王建国点头说了一句：“走了。”便转身离开了。
还不知道在杨伟家要坐多久。
再晚就不行了。
王建国乘坐公交车来到了杨伟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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