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生而端敏，孝敬夙成”，她从来不反对丈夫讨老婆，甚至亲自张罗，给陈子龙物色妾。陈子龙在家中已有一妻三妾，她选中的女子，当然是正儿八经的“良家子”。柳如是这种娼妓名流，张氏投了反对票，她身后还有陈子龙的奶奶撑腰。
奶奶是一家之主，从抚养陈子龙，陈子龙对老人家一贯俯首帖耳、言听计从。
妻子和柳如是短兵相接，陈子龙痛苦地夹在中间。双方斗法，他最终选择了逃跑！
崇祯十年，陈子龙撇下松江这个烂摊子，匆匆赴京，考进士去了。他和柳如是，也就不清不楚地分开了。
崇祯十年这一年，陈子龙与夏允彝同中进士，俱在丙科（三甲），当就外吏。
陈子龙选得广东惠州府司理，未抵任而闻继母亡，回家治丧。
陈子龙中进士以后，对登门求爱的柳如是装傻充愣，毕竟他已经做官了，日常行为必须格外检点。《大明律》上写得清清楚楚：“文武官吏，有娶乐人为妻妾者，杖六十，并离异。”此外，还着重强调：“流娼，虽非乐人，官吏娶者，与此条同拟。”
仅凭这一条，柳如是就和陈子龙没有结果。陈子龙的诗文，严正博雅，绝不允许自己身上因为柳如是有污痕，也就绝对不会为了柳如是奋不顾身。
换句话，陈子龙绝对不会因为为一名已经得到的烟花女子，拆散现有的家庭，甚至毁灭前程。更何况，陈子龙还在家守孝，柳如是嫁陈子龙就彻底没戏。他们，尽管一往情深，也只能爱过就好！
在婚姻上，柳如是撞了多次南墙，头破血流。从漂泊无依靠的柳如是，只想从画舫上岸，躲进能遮风避雨的楼，平淡无奇地度过自己的余生。
最终，二十三岁那年，出道快十年的柳如是累了，用追求陈子龙的方法，搞定了年过半百的钱谦益，嫁入钱家当妾。
至少，钱谦益有勇气，也有能力娶她过门。至于这是不是爱情，柳如是并不知道，也并不关心，对于一个青楼女子，谈情爱本就已经是奢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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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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