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擎改装方案已经确定了。"约翰逊的全息投影飘在极光号的机舱中，"但需要大量的稀有材料。"
"清单我看过了。"莫琳在指挥室回应，"有一半材料德克里特那边可以提供。问题是另一半。"
"我们可以从自由贸易区采购。"戴维说，"虽然价格会很高。"
"来不及了。"张岩调出一组数据，"根据能量波动分析，求救信号越来越微弱。如果装置真的被强行激活..."
"后果不堪设想。"奥菲利亚点头，"错误的激活顺序会导致整个系统崩溃。不仅无法完成封印，还可能造成更大的破坏。"
艾琳突然抬起头："它又来了。"
所有显示屏同时闪烁，能量读数急剧波动。艾琳和奥菲利亚的印记开始发光。
"信号比之前更强了。"克劳操作着量子调谐器，"但也更混乱。像是..."
"在痛苦。"艾琳闭上眼睛，"他们在强行破解装置的防御机制。"
"能确定具体位置吗？"莫琳问。
"坐标在不断变化。"张岩说，"但范围在缩小。看起来是在...托伦星云附近。"
"那片区域现在正处于离子风暴季。"约翰逊说，"就算完成引擎改装，穿越风暴也是个大问题。"
"不一定要穿越。"奥菲利亚走向星图，"德克里特人在那里有个秘密观测站。如果能借道..."
"等等。"戴维打断她，"你们在离子风暴区建了观测站？那里简直是自杀性的环境。"
"正因如此才适合保密。"奥菲利亚微笑，"而且，离子风暴对量子通讯设备的干扰反而有助于某些特殊研究。"
实验室的装置突然发出一声清脆的鸣响。能量矩阵的结构开始重组，形成了一个新的图案。
"这是..."张岩凑近观察，"像是某种路线图？"
"不，是能量流动的模式。"奥菲利亚说，"显示了离子风暴中的安全通道。"
"有意思。"克劳调整着读数，"这些通道的分布规律...跟虚空装置的能量频率完全吻合。"
"因为这些通道本来就是装置网络的一部分。"艾琳说，"远古文明利用自然现象来掩护他们的技术。"
"聪明的设计。"约翰逊评价道，"没人会想到在那种危险的环境中隐藏着如此重要的装置。"
"但现在有人发现了。"莫琳说，"而且看他们的手段，明显是有备而来。"
"问题是他们是怎么找到的？"戴维皱眉，"就算有完整的星图..."
"等等！"张岩突然说，"那些装甲人的装备。约翰逊，你不是说发现了改装痕迹吗？"
"对，像是在原有设备上强行植入了虚空能量转换装置。"
"如果...如果他们的装备本来就是为了在离子风暴中工作而设计的呢？"
实验室陷入短暂的沉默。
"托伦星云确实以丰富的矿产资源闻名。"克劳说，"在离子风暴平静的季节，经常有采矿队冒险进入。"
"所以他们很可能是某个采矿组织。"戴维说，"在日常作业中偶然发现了装置。"
"不，不是偶然。"艾琳摇头，"他们是被吸引过去的。就像我现在能感觉到装置的呼唤一样。"
"因为他们的装备已经具备了接收虚空能量的基础。"奥菲利亚说，"只是方式错误。"
又一波能量波动袭来，这次比之前更加剧烈。艾琳踉跄了一下，被戴维扶住。
"他们快要成功了。"她喘息着说，"但装置在反抗。如果继续这样..."
"两败俱伤。"奥菲利亚接过话头，"装置会自毁，而强行激活它的人也会遭受反噬。就像上次那些装甲人一样。"
"我们需要立即行动。"莫琳说，"约翰逊，集中精力改装最关键的系统。其他的等以后再说。张岩，克劳，准备最新的能量探测设备。戴维，检查武器库，我们可能会遇到抵抗。"
"我可以联系观测站，请求支援。"奥菲利亚说，"但需要德克里特议会的授权。"
"让我来处理议会。"莫琳说，"你和艾琳专注于理解装置传递的信息。我们需要尽可能多的情报。"
"还有件事。"约翰逊说，"如果要在离子风暴中航行，我们需要特殊的护盾材料。"
"用这个。"奥菲利亚取出一个晶体，"德克里特最新的量子护盾技术。足以抵御一般强度的离子风暴。"
"一般强度可能不够。"克劳指着数据，"根据观测，最近的风暴强度远超平均水平。"
"不需要完全抵御。"艾琳说，"只要按照能量矩阵显示的路线，利用风暴本身的能量流动..."
"就能事半功倍。"张岩恍然大悟，"就像顺流而下！"
"但时机必须精准。"奥菲利亚警告，"稍有偏差就会被风暴撕碎。"
"那就需要实时监测风暴的变化。"克劳说，"我的量子调谐器可以帮上忙。"
就在这时，实验室的装置突然剧烈震动，所有设备的警报同时响起。
"能量结构正在崩溃！"张岩喊道，"他们一定是做了什么！"
"不，"艾琳和奥菲利亚异口同声地说，"是装置主动切断了连接。它在保护自己，也在保护我们。"
"保护我们？"戴维问，"免受什么？"
"某种...黑暗的存在。"艾琳说，声音有些颤抖，"它借着他们的行动想要突破封印。"
"来自混沌漩涡的东西？"莫琳问。
"是的。而且...它认出了我们。"艾琳看向自己的印记，"现在它知道还有其他人能够启动装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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