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老领导和我说过‘未知是没有边界的，坦然接受未知才能不断扩大探索的边界，缩小内心的恐惧。固步自封才是愚蠢至极。’况且我自己做刑警这么些年也不是没有接触过怪力乱神的事情，那两起猎头案从各个迹象来看都不像人力可为。所以你这么说反而让我放心不少，至少证明我上次提交上去的报告并不是随意猜想更不是胡言乱语。”
“您这么信任我，我向您保证我刚才说的句句真实。”说完尹麟又有点心虚，忙低下头继续喝那杯速溶咖啡，心里默念着“：“我只隐瞒了Michelle，其余都是真实的。”
“师兄，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李孝利推门而入，正撞见尹麟信誓旦旦的表态转身便要出去。
“没事，尹麟同学，这是我们的李法医，也是我的师妹。她和我一样都相信你所说的，她是第一个质疑这几起猎头案是非人为的，因为站在尸体解剖的角度，她一直不相信人为可以将最坚硬的头骨切的如此规整。”曹建平一边向尹麟介绍，一边示意李孝利不用出去。
“嗯，我知道，我刚才看见她对着尸体啧啧称奇了。”尹麟冲这个凤眼美女笑了笑。
“哎呀，被你发现了，我每次见到这家伙作案都会觉得很神奇。”李孝利说了一半又意识到不应该用这样的语气赶忙找补：“额，我的意思是他解剖学学的不错，放在我研究生导师那里保准会给他A+等级。”
“李老师，您老师应该招不到那样的学生，它就不是人。”尹麟对李孝利有些慌乱的找补解释觉得有些可爱便顺着她的话说道。
“我就说嘛谁能有我切的好，师兄，这回你报告好写一点了吧？至少有个目击证人了。”李孝利抽出一张椅子一屁股坐了下去，顺手拿起曹建平冲泡好的另一杯速溶咖啡。
“不止一个目击证人，楼下的那五个人呢？”曹建平问道。
“那几个家伙估计是被吓傻了，邵阳在那里问了半天了，一问三不知。全部都说自己失忆了，清醒过来的时候就看见眼前横着同事的无头尸体，别的什么也没瞧见。”李孝利翘起二郎腿无奈的耸了耸肩。
“这么说你说的那个吞灵在猎食的时候会让猎物失去意识？。”李孝利的话像是一声提示铃让曹建平意识到什么。
“这个我不确定，不过照楼下那几个家伙表现出来的行为举止确实如此，不过换作是我一觉睡醒看见个无头尸体放在面前应该也不会表现的比他们安定。”李孝利又喝了一口咖啡但她眼神里也透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机警。
“尹麟同学，你还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哦，其实没什么了，我就是想把我怀疑的，不，可以说是我确定的事情告诉您了。我希望能对您有所帮助。”
“嗯，非常感谢，对我非常有用，那我得问你一个问题了。”曹建平忽然话锋一转。
“什么？您说。”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这个你还没有和我说。”
“曹警官，我要说了您可别骂我啊。”
“嗯？”曹建平和李孝利同时发出疑问声。
“我其实是想去抓坏人的，我舍友，就是季光达，他整个人最近心理压力大的不行，我正好在学校食堂附近捡到了这个学生放贷的宣传信息，我想去搜集证据来着。我知道我这样太不理智了。不过我摧毁了他们的电脑，我舍友的照片至少应该被销毁了吧？好吧，我知道错了，曹警官，我不该贸然行事的。”尹麟装作慌里慌张言辞有些颠倒的解释。
“我今天傍晚那会临走时说什么来着？是不是让你们呆在学校里？你知不知道你这种行为和你那个舍友拍照片借钱是一样愚蠢幼稚！嘿，好，我非得和你哥说，你连警察的话都不听。”曹建平听着尹麟的话立马火冒三丈。
“别，别，曹警官，您不要和我哥说，我哥最近科研压力也大的。我这主动加您微信了，就是想将功补过。”尹麟低下头，眼中却有一丝侥幸。
“好了，好了，师哥，你看你把人家学生给吓的。你和你那些下属发发脾气就行了，吓一个学生。不过小尹同学以后可一定不敢这么冲动行事啦，别以为自己身材练的壮些就可以行侠仗义，那是警察的事情，知道吗？”
“嗯，我知道了。”尹麟忙不迭的点头。
“好吧，今天这个点了，也不早了，我一会让小倪送你回学校。”曹建平站起身走向办公室的门，打开门的瞬间他又停了停回过身来再次问出一句：“尹麟，你还有什么要对我的吗？”
“没，没有了。”尹麟看向曹建平的眼睛。
“好，你先回去，我们后面‘视讯’上保持联系。小倪，小倪！”
“来了，头儿，怎么个事儿？”倪嘉俊从外面的大办公室一路小跑过来。
“把尹麟送回学校去，记得看着他进宿舍。”
“好嘞，尹同学咱们走吧，今天是不是可累了？一会坐车里先眯一会吧。我开车可稳当了······”
曹建平关上门看向坐在那里捧着自己杯子将最后一滴咖啡喝干净的李孝利，两人同时说出：
“这孩子有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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