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一惊，面上却不露声色：“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娘娘何必再试探我？”陈氏凄然一笑，“这后宫之中，除了您，还有谁能拿出那般似是而非的消息？您既想知道我是否真心悔改，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她的坦然让我有一瞬间的恍惚，难道，我真的错怪她了？
“娘娘，”陈氏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我知道，从前是我鬼迷心窍，做了许多错事。但我如今是真的想要回到娘娘身边，为从前的过错赎罪。只求娘娘，再给我一次机会！”
她说着，竟又要下跪，我连忙扶住她。望着她充满希冀的眼神，我心中五味杂陈，却终究说不出拒绝的话。
离开偏殿，我漫无目的地走在宫道上，心中一片茫然。陈氏的话真真假假，我实在无法分辨。若她是真心悔改，我自当不计前嫌；可若这又是她的阴谋，我又该如何应对？
回到冷宫，曹景轩焦急地迎上来：“怎么样？陈氏她……”
我摇摇头，将陈氏的话复述了一遍。曹景轩听完，也是眉头紧锁，一时无言。
“景轩，”我握住他的手，寻求一丝慰藉，“你说，我该相信她吗？”
曹景轩沉默片刻，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背：“婉兮，你的决定，我相信。”
他的话让我心中稍安，却也更加沉重。联盟内部，因为陈氏的事情已经产生了分歧，如今我的决定，将直接影响到联盟的未来，甚至关系到我们所有人的生死存亡。
就在这时，小兰匆匆走了进来，神色凝重：“娘娘，几位夫人求见，说是有要事相商。”
我深吸一口气，知道这场暴风雨终究还是来了。我看着镜中疲惫的自己，缓缓起身，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请她们去正殿等我，”我拿起梳妆台上的凤钗，稳稳地插在发髻上，“有些事，也该有个了断了。”
说罢，我头也不回地走出寝宫，只留下一个坚定而落寞的背影。不知为何，我心中突然浮现出陈氏那双充满希冀的双眼，以及她临走前意味深长的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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