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倪嘉木醒来，看着在自己怀里熟睡的女孩，那种感觉不要太奇妙，他温柔得笑了笑，在女孩额头吻了一下。
陌妤像个小狗一样哼唧两声，抱住倪嘉木的腰，往他怀里缩了缩。
“这次就原谅你了，小坏蛋。”倪嘉木搂过女孩的肩膀再次闭上了眼。
肖鹤城的腿恢复得很好，和以前差不多，他想出院可陌妤非要他再住上一阵。吃过早饭，他躺在病床上看陌妤带给他的阿衰合集。
看到搞笑处时他不会像陌妤一样哈哈大笑，只是微微抿一下嘴角。他想，爱看这种漫画的女孩都很明媚可爱吧，就像陌妤一样。
病床门被推开，肖鹤城以为是陌妤来了，笑着嘴还没张开却看到来人是肖远。笑突然凝固在脸上，身上早已好的伤口再次疼痛了起来。
原生家庭带来的伤害，他一生也难以忘记。看到肖远的那一刻，沉睡很久的记忆再次浮现出来。
在充满爱的家庭里长大的孩子，他们身上那种强大的自信和安全感，是他这辈子都模仿不来的。
“怎么小畜生看到你爹来不高兴？”肖远拿起桌上的苹果啃了起来“饿死老子了，都怪你这个杂种，不跟老子走，k现在不管我，也不给我一分钱，我还去赌场又欠了一屁股债。”
“谁要你去赌的，我这卡上还有几万块钱，你拿走吧。”肖鹤城从枕头底下拿出一张卡递给肖远。
“呸，这还不够我还个零头，我想清楚了我不走我要赖着你，你不是傍上了有钱人家的小姐嘛，我不反对，你好好哄着她，让她拿钱给你。”肖远想到这，满脸开心，他简直要为自己的明智之举点赞。
“我不可能和她在一起的，她也不会看上我的，你别打如意算盘了，你现在快走，有什么事，我出院后再联系你。”
陌妤每天都会来医院，他怕陌妤撞上肖远，怕肖远伤害陌妤。
“我好不容易找到你，哪能那么容易就走了？她现在不喜欢你没事啊，你脸长得不错，去勾引她。”
肖鹤城觉得自己的父亲简直疯了，三观已经扭曲，扳不回来了。
他不再同他说话只是转头看向窗外，肖远见自己的儿子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就开始上前拉扯他。
“老子给你说话你到底听见没有，除非我死否则你一辈子也摆脱不了我。”
“你是谁？放开鹤城。”宋菲在病房门口听见争吵声急忙推开门将水果放在桌上就去拉开肖远。
肖远转头去看拉扯自己的女孩，长得不错，他的儿子确实有本事。
“你喜欢鹤城？”肖远紧盯护住肖鹤城的宋菲看。
“我……”宋菲被人就这么了当的戳穿心事，有点无措。
没错，她喜欢上了肖鹤城。开始她只是觉得这个男孩和她很相像，他们有着一样悲惨的身世，却又不服输，努力在这世上过得更好。
后来，经过慢慢的接触。她发现自己喜欢上了他，那是不同于别人那般肤浅的喜欢。
她爱他身上的破碎感，爱他认真生活的态度……
“害羞了，哈哈哈”肖远见女孩羞红了脸大笑起来。
“你是谁，请你出去，别打扰鹤城休息。”
肖远倒也不急着回答女孩的问题，脱掉鞋子上床将肖鹤城挤到了床下的椅子上。瞬间脚臭味充满整个房间，那像是一种东西放了很久腐烂的臭味。
宋菲捏住了鼻子，她到底遇到了一个怎样的怪人。肖鹤城只是静静坐在那里，像是闻不到臭味。
“我是肖鹤城他爸，我来医院看我儿子都不行吗？”肖远理直气壮得说道，顺便还拿起宋菲买的橘子剥着吃。
“就是你打的鹤城，你算哪门子爸，你快出去。”宋菲听陌妤说过，肖鹤城是被他爸打进来的。如今见了真人，她简直气到发疯。
“肖远你出去吧，我想休息。”肖鹤城开了口。
“老子躲了那么久的债还没好好睡一觉，先等我睡一会儿。”说完肖远脱掉外套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宋菲怎么也叫不醒。
“鹤城你没事儿吧。”宋菲看出他心情不好，担忧道。
“没事儿，让他睡会儿吧，你能不能给小妤打个电话让她不要过来了。”
“好”宋菲出门打电话。
倪嘉木睡了一会儿就起来开心地上班了，不知是昨晚睡得太晚还是倪嘉木的床舒服，已经十点半了，陌妤还是没有要醒来的感觉，直到电话响起。
“喂”宋菲听到电话那头女孩糯糯的声音，知道她多半还未睡醒。
“小妤今天我在医院照顾鹤城，你就不用过来了，他今天要做康复训练。”
“好。”陌妤挂掉电话，又沉沉睡去。
A市已接近傍晚，肖旭阳数着床头柜上放不下的纸飞机，嘴角微微上扬起小小的弧度。
刚开始他还挺讨厌这些纸飞机的，现在到期待每天中午打开窗有一只纸飞机飞过来。期待叫他小笨蛋的女孩对他甜甜的笑，他这二十年的人生过得太苦，这也算是一点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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