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众人详细的介绍后，老王爷终于对当前的局势有了清晰的认识。
当他得知自己的女婿竟然被囚禁了二十年，被迫参与惨无人道的人体实验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共鸣。
他深感自己与这位未曾谋面的女婿命运相似，若不是因为女儿齐毓的介入，他几乎要忍不住与这位女婿结为异姓兄弟，共诉衷肠。
张祈灵站在一旁，听着老王爷的感慨，心中五味杂陈。他明白老王爷的心情，但此刻也不知该如何安慰，但是拜把子就算了。
如今的老王爷，是齐毓和齐达鸿法律上的父亲——齐格勒。也算是在这个世界有了合法身份。
第二天，除了吾邪和白逸尘要留下，其他人都踏上了返回京城的路途。
老爷子靠在后座闭目养神，晚霞在他银白的鬓角投下细碎的金箔。
昨夜听闻的真相在胸腔里灼烧，恍惚间竟与百年前自己被囚于暗室时的记忆重叠——青砖墙上渗出的水珠，铁链穿透琵琶骨的剧痛，还有那些戴着白手套的手在皮肤上游走的冰凉触感。
是什么时候环境改变的？自己都忘了。
看着靠在女婿身上的女儿，还是只能叹气。好在都好好的。
突然一辆改装路虎从岔路斜刺冲出。轮胎与柏油路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七八个黑衣人鱼贯跃下。
"；嚯，HK416配消音器。"；黑眼镜将墨镜往鼻梁上推了推，指尖在方向盘敲出欢快的节拍，"；这配置够得上特种部队级别了。妹妹，你说他们冲着谁来的？"；
齐毓解开发髻重新绾起，乌檀木簪尖闪过幽蓝光泽："；管他的，反正都是找死的。"；
老王爷蓦地睁眼，浑浊瞳仁里迸出刀锋般的锐利：“本王尚能引弓三百斤。"；
"；老爷子，时代变了。"；黑眼镜笑着踹开车门，"；不过您要真想活动筋骨，到地方了多的是。"；
齐毓旋身下车时，她望着逐渐围拢的蒙面人，忽然轻笑出声："；哥，你猜他们带没带医疗包？"；
寒光破空的刹那，三枚蝉翼镖在晨雾中划出诡谲的抛物线。最左侧的枪手甚至没来得及扣动扳机，喉间便绽开一朵霜花——
那是齐毓特制的冰魄镖，零下八十度的液态氮在血管爆开的瞬间，将惨叫与鲜血一同冻结成猩红冰凌。
"；说吧，要谁的命？"；齐毓踩着满地冰碴踱步上前，裙摆扫过凝结着霜花的野草。
黑衣人踉跄后退，忽然发现同伴的尸体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坍缩。
身后金属扭曲的呻吟。他们开来的改装路虎正在融化，防弹玻璃像热巧克力般沿着车门蜿蜒流淌。
齐深指尖缠绕着肉眼难辨的量子丝线，那些比纳米级更细微的弦正疯狂震荡，将触及之物分解成基本粒子。
"；把解语晨交出来！"；领队突然扯开防弹背心，胸口赫然镶嵌着微型炸弹，"；你们就算再......"；
黑眼镜的甩棍破风而至，金属棍身精准点中对方下颌。骨骼碎裂声与他的嗤笑同时响起："；废话真多，干就完了？"；
话音未落，男人突然发现自己的战术靴正在消失，暴露出正在气化的肌肉组织。
"；真蠢。"；齐毓漫不经心地弹落指尖冰晶，转头望向正在玩量子弦的齐深，"；毁尸灭迹很容易吧？"；
齐深歪头轻笑，随着他指尖轻颤，整片柏油路面突然泛起涟漪，蒙面人们惊恐地发现自己正在下陷——不是陷入沼泽，而是在融化被吞噬。有人试图扣动扳机，却发现手指已经化作星尘般的光点。
三十秒后，国道恢复寂静。没有血迹，没有弹痕，连轮胎印都保持着他们来时的模样。只有晨风掠过白桦林的沙沙声，以及齐深哼着儿歌给量子丝线打蝴蝶结的细碎响动:“姑姑，这玩意儿真好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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