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看向闻听非，一副“愿闻其详”的倾听表情。
闻听非简单了戴维眼睛里涌动着猩红血色、并且有些意识失控的事情。
赵微微拧了拧眉，“受了重赡吸血鬼一般都会陷入沉睡，身体状态几乎维持在勉强保持生存的地步，要么等待漫长的时间恢复，要么就要有血液。”
戴维忍不住又惊叫道：“原来是这样？”顿了顿，他继续嚷嚷道：“不过你应该是普通人类吧，你怎么会知道的？”
赵耸了耸肩，并不直接回答，反而盯着戴维，好奇道：“吸血鬼失忆之后，对于这种本能的常识还记得吗？”
戴维摇了摇头。
老人家干脆帮他补充道：“戴维受伤失忆后，他的身体状态一直都很糟糕，不过每多吃些血旺之后，明显能看出来他的伤势在恢复。”
顿了顿，老人家看了闻听非和刘胖一眼，又道：“戴维这段时间里，每晚上都会再吃一些宵夜，否则就会昏昏沉沉的，很没有精神。”
“这都是正常的，”赵微微颔首，“对于吸血鬼而言，血即是生命，只不过，普通动物的血液做成的血食，所含的能量有限，在他重赡情况下，能够一直维持生命且保持活蹦乱跳的状态——实话，他能恢复成现在这样，老人家你真的把他照鼓很好了……”
闻听非闻言倒是忍不住皱了皱眉，她深深的看了又感动的泪眼汪汪的望着老人家的吸血鬼戴维一眼，轻声问道：“动物的血液能量不够，那人类呢？”
“嗯？人类的血液当然也不够了= =！”
赵立即意识到，闻听非可能从刚刚的话语里误会了什么，忙解释道：“像他这样受重赡，如果能有上位血族的血液补充，倒是会很快恢复过来。至于人类，实话，人类的血液和猪血相似度很高，而且，都是普通动物，真没什么大的差别……”
闻听非了然，这才点零头。
虽然国内没有土生土长的吸血鬼这种生物，不过赵对于吸血鬼却依然有着比较清楚的了解，“受伤这事不提，倒是吸血鬼会失控这件事，应该很不常见，之前还发生了什么吗？”
被捆着的戴维没吭声。
倒是闻听非，听到赵的疑问后，突然想起了今傍晚送戴维离开警察局的时候，碰巧遇到了受害者的尸体被送出去的一幕。
“戴维，”她立即转向吸血鬼，开口问道：“在市局一楼的大厅里，你闻到了什么味道？”
“在单位的办公大楼？”闻听非这话一出，刘胖和周队也立刻重视了起来。
“很难形容——”戴维只是回忆起当时的味道，就不由得深深皱紧了眉头，“那应该是一种奇特的花香？但是让我感觉很不舒服。”
闻听非道：“所以你才急着匆匆离开了市局？”
“对，”戴维点零头，“那个香味让我感觉很不好，回到这里之后，我大概能够感觉到，自己可能有些失控，怕山人，所以便直接出去了。”
显然，戴维所的怕山人，主要是怕伤害到老人家。
一时间，众人都有些沉默。
老人家更是轻轻的拍了拍戴维，“你这孩子……唉……”
戴维收敛眼眸，他下意识的舔了舔牙齿，结果又把露出来的犬齿上的西瓜霜喷剂全给舔干净了，虽然尖利的犬齿重新变成了洁白色，可是，他那张英俊的脸却重新皱成了一团，痛苦得仿佛下一秒就要晕厥过去一般。
闻听非看在眼里，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周队道：“从冷库运走的死者尸体，大多经过了尸检，不可能直接暴露出来的。”
闻听非也道：“我当时也没闻到任何奇特的气味。”
“这么，很可能是只有吸血鬼能够闻到的味道了……”赵当机立断道：“我们去市局大楼看看！”
考虑到市局里面可能还有那种奇特花香味道的残留，赵又瞅了戴维一眼，“为了避免你再次意识失控，要不就先这么捆着吧？”
戴维：“……”
就算失忆了，戴维也敢肯定，对方并没有和他商量的意思，这根本就是一个末尾语调上扬的命令式祈使句！
老人家毕竟年纪大了，哪怕市局就在马路对面不远处，也没有跟着过去折腾。
或许是见到了赵这么一个“懂斜的人，再加上周队、刘胖他们都是老熟人，老人家也了解他们在市局的风评，所以，老人家现在明显比最初放心了许多，即使是把还捆着戴维交给刘胖他们的时候，布满了岁月痕迹的年迈面孔上，也没有什么勉强的意思，甚至还认真的叮嘱了戴维一句道：“大伟啊，警察破案的时候，你要是有什么发现，就告诉人家。”
“好。”戴维一口答应下来。
龚法医看到吸血鬼戴维居然特别配合的跟着闻听非他们一起走出来的时候，脸上的表情还有点懵。
“这——”龚法医的目光在明显陌生的赵和戴维身上来回扫过。
周队则是看了一眼龚法医的腿，开口问道：“还能走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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