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嘟……
吞咽口水的声音响起。
那一锅卤汤一路走来，已经养的极好了。
距离百年老汤，只差九十多年。
汤料与各种动物油脂融合在一起，散发出来的异香，加上又刚刚添加的各种香料，那味道香的令人发指！
要是……煮的不是自己的腿就更好了……
鼍龙看着那被煮进锅里的龙腿，泪水酷酷地往嘴边外流！
啊……
好香啊……好想吃啊……
明明是自己的腿，为什么香的让自己都想吃？
鼍龙狠狠地唾弃自己，却更馋了。
“表哥……你为何要这样对我？”鼍龙看着一旁亲自动手剁下自己腿来的白龙马，嘴角留着泪开口道。
白龙马冷冷的看了鼍龙一眼，一蹄子狠狠地踹在他的胸口上。
“你这个蠢货，若不是我动手，现在在锅里的，可能就是你的脑袋了！”
“啊？要吃脑袋吗？我生吃也可以的！”沙悟净瞬间提溜着个大脑袋就冲过来，一双眼睛没有焦距，森白的牙齿露出来，口水几乎要喷到鼍龙身上了。
鼍龙整个身子都在颤抖抗拒着！
“悟净，再不过来肉可就被老毕登抢光了！”猪刚鬣远远地开口。
沙悟净咻的一下冲了回去，蹲在了锅旁。
所有弟子都那么眼巴巴地围在锅边上，一脸期待地等着。
这幅和谐又感觉离谱的画面，让老河神都惊呆了。
犹豫了一下，老河神才强行让自己平静下来，看向一旁那光头的唐曾，小心翼翼地开口道：“唐……唐……”
“唐曾！”唐曾提醒一句。
“好的唐大师！”老河神干笑一声，小声道：“唐大师真的是要西行传道？这……”
“老河神，愿做我唐某人的弟子吗？”没等老河神说完，唐曾突然打断了支支吾吾的老河神，目光灼灼，带着一种摄人心魄的力量：“我会传你最强大的功法！”
老河神心头一颤，很快目光却黯淡了下去。
叹息一声。
“小佬儿老了，没有那般雄心壮志了……”
“年少时，也曾如你这般轻狂，要将天地大道传到四海八荒！却被现实磨平了棱角，最终只能在这小小黑水河中，当一小小河神！”
“如今，只想守着这黑水河，度过余生罢了……”
“你们那些刺激的东西，不适合小佬儿……”
唐曾直直地看着老河神，低沉地开口道：“你从未被磨平过！从你忍着胆怯站出来，挡在唐某身前的时候，就说明了你从未改变！”
老河神的心头瞬间一颤。
苍老又佝偻的身躯，微微挺直了一些。
“对，你是想要守着这黑水河，可你看看，以你的实力，能守得住？”唐曾的声音逐渐低沉下来，仿佛是带着黑暗的力量，侵蚀着老河神的内心。
“此刻有我等，可若没有我等，你会发生什么？”
“被强占洞府，去告状，却被告知，那抢你洞府的人，是那龙王之甥，龙王高高在上，嘲笑地看着你，戏谑一声‘堂下何人，状告本官’！”
“你只能被赶出来，甚至为了活着，你只能为奴为婢地跟在那抢占你洞府之人身边！”
“卑躬屈膝，强颜欢笑！”
“没有实力，你拥有的一切，都会被夺走！”
这一刻的河神，感觉自己就像是被陷入了海底旋涡！
整个身躯都僵硬到动弹不得！
全身冰凉！
唐曾说的那些，就好像变成了真实的画面，出现在眼前！
没错……
若是没有唐曾师徒的话，自己的结局，定然是会被抽筋剥皮，不得好死！
一种深深的无力感，让老河神全身僵硬。
“你甘心吗？”
“就这样，任人掠夺？任人欺凌？”
“今日是龙王之甥，他日换成一个什么二郎神之甥，巨灵神之甥，来要你的命，你也要给？”
“莫欺老头穷！三百年河东，三百年河西啊！”
唐曾那声音，就如同一道光，瞬间穿透了笼罩在老河神身上的厚重云层，将那深深的漩涡撕碎，让老河神一个哆嗦，回到了现实！
一种莫名的爽感，让老河神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好！”
“没错！”
“莫欺老头穷！小佬儿我，也不是好惹的！”
远处的白龙马：……
蛤？
又改了？
不是莫欺少龙穷吗？
怎么又变成了莫欺老头穷？
莫欺老头穷之后呢？不会是莫欺棺材板穷吧！
此刻的唐曾拍了拍老河神的肩头，开口道：“入我门下，修我功法，将来天庭重分仙位，定有你一位置！”
远处的众多弟子：……
嗯……
这话师父您似乎也对我们说过哦！
若是都有位置……那该把天庭的哪些神仙踢走呢？
想想……好像太白金星最鸡肋，踢走吧！
……
阿嚏……
在金兜洞外睡午觉的太白金星打了一个喷嚏，从睡梦中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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