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鬼拿着“赠品”满意离开，姜理清点手里得到的诡钞，放在小摊货架下方的钱箱里。
经过这遭，她摸清对鬼怪促销的窍门，还巴不得再来几个“赠品”送货上门。
姜理从容处理着摊位的生意，忽然听得远处传来一声呵斥。
她循声看去，在闪烁的灯光牌里认出是烤肠摊位。
【三元一根，五元两根】
烤肠机里摆满食材，旁边的案台上摆着调料。
玩家战战兢兢地捧着两根烤肠，鬼怪客人却连连摇头。
“你这样的香肠不行，我要新鲜的肉，还要有脆骨！”
鬼怪客人咧开嘴巴，对摊位的商品挑挑拣拣。
那玩家心觉不妙，连忙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应付道：“好的，您稍等一下，我再换食材。”
说着，他打开交易区飞快搜索起来。
新鲜食材不难找，唯一的问题是要多新鲜的。
玩家尝试几次，都被鬼怪客人挑剔否决，客人的态度也越来越不满。
姜理看着不对劲，目光扫过那名玩家没带手套的双手。
有脆骨的烤肠……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退钱给你，不做烤肠了！”
玩家连连叹气，忽然把手边的调料盒一摔，就准备伸手去拿诡钞退钱。
鬼怪客人哪里容许，狡猾的面貌瞬间狰狞起来，直接和玩家脸贴脸。
“你耽误我时间，这样的服务态度可不行，我必须吃到想吃的食物，你已经收钱了！”
黑色的阴影蔓延，直接将惊恐的玩家包裹在内。
旁边的摊位坐着玩家的同伴，早在争执刚起的时候就站起来紧张地观察情况。
看到鬼怪动手，同伴当即想去帮忙，但一股强劲的压制力出现在摊位的边缘。
不能擅离！
同伴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朋友被黑影撕咬，脑海里灵光一现，出声提醒。
“它想要你的手指！”
玩家先是一愣，随即狠下心来，斩断左手两指，忍痛放在烤盘上。
黑影“啧啧”两声，失去发火的理由，只能恢复如常。
这些鬼怪客人极尽其能地刁难玩家，存活人数持续下掉。
时间流逝，天边泛起一丝微光。
姜理熬了整夜没睡，在清晨六点游戏刷新的时候点开面板。
【签到：百货大卖场，第2天，获得一包甜滋滋果味糖。】
阴影退去，玩家垂头丧气，手里忙活着清点收益。
姜理看见原本写有昵称的员工证再度恢复空白，出现在摊位的隐蔽角落。
而同样的地点，摆放着几张零散诡钞。
50元，10元，2元。
“晚上经手的营业额有620元，钱被自动收走了，留下的62元应该是员工的工资。”
姜理数了数几张可怜的钞票，环顾四周，发现其他玩家也都是这样。
收益寒酸到可怜。
叶瑶在服装摊位创造了565元的营业额，拿到手的“工资”还被抹了零头，只有56元诡钞。
玩家在经受一晚上的刁难折磨后，感觉精气神都受到了摧残。
好不容易到了白天，公屏里的吐槽飞速刷了起来，一分钟能达到999条。
姜理随意看了两眼，目光在聊天栏上方微微一顿。
【百货大卖场（92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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