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谢寻开着车远去，沈以南面上淡笑褪去，独自站在门口，身形修长，轮廓分明的脸上浮现出落寞的神情。
……
谢家老宅。
在管家招呼下，谢寻往里走，径直来到餐厅坐下，谢志远已经坐在摆满丰盛饭菜的餐桌前。
即便是除夕这样的日子，父子两人之间依旧冷淡。
谢志远瞥了眼谢寻，面无表情地说：“回来了，吃饭吧。”
谢寻“嗯”了声，坐起，拿起筷子，食不知味的夹了两口菜。
谢志远前年大病一场，动了大手术，身体大不如从前，也是因如此，谢寻回国后，两人之间相处变得沉默寡言，不再像从前的水火不容。
父子二十多年的人生里，彼此是第二个年头一起过除夕，吃团圆饭。
饭吃到一半，谢志远放下筷子，率先打破寂静。
他板着脸，冷肃地说：“你年纪不小了，身边该有个人一起过日子……”他顿了顿，又补了句：“男的女的都行，人好就行。”
谢寻破天荒回了句，“不用你操心，那样的人，已经有了。”
谢志远手上动作顿了顿，继续问：“男的？”
“嗯。”
谢志远没有太大反应，若有所思后，又说了句，“既然要定下来，怎么也得带回来我见见。”
谢寻也跟着放下筷子，神色淡淡地道：“等机会合适，我再带他回来。”
谢志远颔首，没再过问。
父子两人在餐厅静坐片刻，外面天色黑了，就分开各自回各自的房间。
整个谢家老宅都冷冷清清的，没有半点像是要过年的迹象。
谢寻躺在房间的床上，无所事事，无聊翻着许阳等人在国外度假发来的消息，顿时思绪有点飘远了。
等明年或者有空的时候……或许他也得带沈以南去国外找个地方度度假之类的。
想着想着，谢寻给沈以南发了条信息，问他在做什么？
可过去两个多小时，沈以南都没有回复。
谢寻犹豫再三，拿外套穿上，下楼。
撞见佣人们准备出去看烟花，便问了句，得知谢志远已经睡下，他跟佣人们交代几句，驱车直接离开谢家老宅。
谢寻开了将近一个小时的车，回到浅水湾别墅。
推开门进去，里面灯都没开，黑漆漆一片。
谢寻心下一紧。
沈以南不在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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