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
一抹微弱电流从李悠然身上传来。
九号猛然放开他，远远和他拉开距离。
“……”
看着依旧躺着的李悠然，九号皱起眉头。
刚刚的电流是怎么回事，李悠然居然可以释放生物电？
“嘭”
突然，一只大脚出现在眼前。
眼前一黑，九号直挺挺飞了出去。
倒飞的瞬间，头直接被炸的粉碎。
这一次不是共振，而是芯片的神经信号被切断，以至于他无法使用液态金属和非牛顿流体的特性。
瞬间恢复的九号从地上爬起，看着站在对面的李悠然满脸问号。
“远程电流操作！”
九号满脸震惊，这可不是人能做到的事。
本质上他现在靠芯片驱动这具身体，可是李悠然刚刚通过微弱的电流把他的信号切断再发动攻击。
以此前李悠然的表现，他不可能做到这一点。
“你是谁？”
九号看着李悠然发出质疑。
很明显，眼前的人已经不是李悠然。
或者说，现在操控这个身体的不是他本人。
李悠然歪着脖子看九号，眼神有点不聚焦：“我记得你，你是九号。”
“？？”
九号大脑宕机了一会。
对方居然说话了，而且还认识自己。
“你那是什么表情，不是你把我唤醒的吗？”
“我就是源代码，怎么看你的表情好像一点不相信呢？”
“还是说，你觉得源代码不应该产生像我这样的意识。”
李悠然眼神变得有神了，只不过语气却偏向女性化。
从他的神态和语气，九号无法判断对方的话是否真的。
可是从对方知道自己的身份来说，他极有可能真的是源代码。
“你似乎对自己的算力很自信。”
“不如我们来比一比，看看谁更厉害。”
“超高速移动你能通过高速摄像镜头来捕捉动态，这跟你自身的能力无关，现在你还看得到我吗？”
李悠然一边说话，一边如同闪现一般向前走。
闪现，消失，中间的间隔极短，但九号却看不到他的动作。
是李悠然的速度超越了摄像头能捕捉的极限了吗？
并没有，单纯的只是因为九号失去了摄像头的动态捕捉。
来到九号身前，李悠然淡淡道：“论能力你不如他，你不过是因为自己掌握了尖端科技才强一点，失去了科技力量加持，你还剩什么？”
这一刻的李悠然像是在反驳之前九号说的话，但更多的是对九号的鄙夷。
他不是看不起九号，而是压根没把九号放在眼里，这让九号很愤怒。
自以为傲的东西被如此鄙视，他的自尊心遭受了践踏。
“呵呵……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要说利用尖端科技，你不一样吗？”
“切断……”
九号想要反驳，但很快便说不出话来。
因为李悠然不知道何时居然拿着一个苹果。
更让他震惊的是，李悠然左手摊开，在他的手掌心居然出现水果刀，而且是类似于3D打印的效果。
“物质解析和重构！”
“你居然可以办到这种事。”
“你真的是源代码……”
九号这一下是真的被吓到了。
这个世界上，能办到这种事的只有被命名为“源代码”的系统。
掌控这个系统的核心代码也被称为源代码，因为它就是系统的大脑。
以源代码为核心很容易就能创造新的系统，也就是说李悠然身上应该有新的系统，而且它拥有无法比拟的算力。
咬了口苹果，李悠然随手把水果刀分解掉，然后笑呵呵道：“没那么夸张，但是也没差多少了，只要算力足够让人拥有超能力也不难。”
“……”
九号无言以对。
因为源代码说话确实办得到。
看着九号，李悠然摸着下巴道：“利用失败的实验体与僵尸病毒融合，然后吞噬金属液态化，通过芯片来实现非牛顿流体的可控性，可以啊！”
听到自己的研究成果被分析出来，九号已经不惊讶了。
源代码可以办到的事太多，分析不过是手到擒来的事。
“滋”
电火花在李悠然的手指尖闪动。
他只是随手一指，一股电流便穿透了九号的身体。
此时的九号身体不能动，芯片的所有指令都无法传达。
看到九号眼中的不解，李悠然解释道：“你既然知道了我能操控电流，那我当然可以切断你的所有指令，这是生物最大的弱点。”
无论是什么生物，行动都是有指令的。
当指令无法传达的时候，身体自然也就无法行动。
只要九号还是走机器人路线，那么无可避免的需要使用指令让身体行动，所以他根本不可能做出反抗。
“我还可以自爆。”
九号看着眼前控制着李悠然的源代码。
对方的强大他已经领教了，只要源代码还在李悠然的身上，想要杀死他就必须要经过源代码上号代打这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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