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声渐歇，黑色光罩如同碎裂的玻璃般崩散。鬼谋瘫软在地，神情恍惚。多年来困扰他的魔念被破除，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我...我都做了什么..."他喃喃自语，眼中满是悔恨。
张无忌走上前："现在可以告诉我们当年的真相了吗？"
鬼谋缓缓抬头，眼神逐渐清明："那一年，确实有弟子离奇死亡。但并非掌门所为，而是暗月教渗透进了剑宗。他们故意散播谣言，挑拨离间，还暗中下毒迷惑人心。我...我就是在那时中了他们的计。"
"为什么要这么做？"如霜问。
"暗月教觊觎天命剑诀已久。他们知道正面强攻不可能成功，就打算从内部瓦解剑宗。"鬼谋叹息道，"可笑我竟然被他们利用，成了叛徒。"
药王沉吟道："这么说，剑宗覆灭另有隐情？"
"不错。"鬼谋眼中闪过痛苦之色，"当年暗月教在剑宗埋下了大量暗桩。他们不仅散播谣言，还暗中破坏护山大阵。最后一战时，才会让敌人有机可乘。"
"师父呢？"张无忌急切地问，"你可知道他的下落？"
"掌门他..."鬼谋突然神色一变，"不好！快走！"
话音未落，周围突然响起密集的破空声。无数暗器从四面八方袭来，显然暗月教的援兵已到。
"想走？"阴冷的声音传来，"既然鬼谋已经没用了，那就一起解决吧。"
张无忌和如霜背靠背而立，药王则护在鬼谋身旁。他们的处境极为不妙 - 消耗了大量真气，又身处敌人包围之中。
"有办法脱身吗？"如霜低声问。
"只有一个机会。"张无忌目光闪动，"药王前辈，你还有那枚'烟雨散影符'吗？"
药王会意："明白了。诸位小心！"
他掏出一枚符箓捏碎，顿时烟雾弥漫。趁着视线受阻，四人朝西南方向突围。暗月教的人虽然早有防备，但在烟雾的掩护下，还是让他们杀出了一条血路。
"分头走！"张无忌喝道，"三日后洛阳城外的破庙见！"
其他三人领命，立刻分散逃离。张无忌故意引走了大部分追兵，让他们有机会脱身。他凭借天命剑诀的轻身功法，在树梢间纵跃如飞，甩开了一波又一波的追击。
直到月上中天，确认安全后，张无忌才停下脚步。他正要稍作休整，突然发现手中多了一张字条，不知何时被鬼谋塞来：
"掌门当年为躲避追杀，藏身于苍云山脉。那里有一座隐秘山庄，或许能找到线索。"
苍云山脉？张无忌若有所思。那里地势险峻，常年云雾缭绕，确实是个藏身的好去处。但具体位置如此笼统，无异于大海捞针。
"总算追上你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如霜从树后走出。她身上沾满露水，显然也是一路奔波。
"不是说好分头走吗？"张无忌皱眉。
"我跟着你是为了告诉你一件事。"如霜说，"方才我发现，那些追兵中有一个熟人。"
"谁？"
"记得上次在雪山遇到的神秘剑客吗？"如霜压低声音，"他就在追兵之中，而且手上戴着一枚很特别的玉扳指。"
张无忌心中一动："什么样的玉扳指？"
"墨绿色的，上面刻着一朵莲花。"
"果然是他！"张无忌神色凝重，"那枚玉扳指是剑宗长老的信物。当年能逃出来的长老不多，他很可能知道师父的下落。"
"所以我才来找你。"如霜说，"与其漫无目的地去苍云山脉，不如先追查这个线索。"
张无忌点头："有道理。他既然出现在追兵中，想必也在附近。我们兵分两路，你去东面打探，我去西面。"
"好。"如霜取出一枚竹哨，"发现情况就用这个联络。"
两人正要分头行动，突然听到远处传来打斗声。对视一眼，立刻朝声音来源处潜行而去。
月光如水，照亮了前方的空地。只见一个灰衣人正与三名暗月教杀手激战。那人剑法飘逸，举手投足间带着几分熟悉的韵味。
"是剑宗的'飞絮剑法'！"张无忌低声道。
这套剑法是剑宗的基础剑术，特点是轻灵飘逸。虽然不及天命剑诀精妙，但胜在变化多端。灰衣人显然修炼多年，使来行云流水，让三名杀手难以近身。
然而他毕竟寡不敌众，渐渐落入下风。就在这时，其中一个杀手突然发难，一掌击向他的后心。
电光火石之间，张无忌出手了。天命剑诀第三式"青霜寒"破空而至，逼退偷袭的杀手。如霜也适时出手，缠住了另外两人。
"是你们？"灰衣人显然认出了张无忌，语气中带着一丝诧异。
"前辈，我们帮你解决这些人，然后再谈！"
有了张无忌和如霜加入，局势顿时逆转。三名杀手很快就支撑不住，仓皇逃窜。灰衣人想要追击，却被张无忌拦下。
"前辈请留步。我有一事相问。"
灰衣人转过身，月光照亮他的面容 - 正是当日在雪山相遇的神秘剑客。他的右手中指上，赫然戴着那枚墨绿色的玉扳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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