萤嘶哑的说着。
闻言，柳愚一愣。
随即便哈哈哈哈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紧接着又咳出了两大口血。
“这一记回旋镖没想到这么快就扎在自己身上了啊。”
虚道人冷眼看着这一幕，速度再次暴涨。
动用了秘术的虚道人瞬间出现在萤的身前，抬指轻点，一道灰色光柱瞬间将萤给击飞。
萤遭受重创，身影倒飞，可她还是用自身所有灵力护住柳愚。
他们的身形埋入山体中，被碎石淹没。
可虚道人紧随其后的攻击再次将他们从山体中轰飞，坠入一片空旷平原中。
这一次萤也已经到了极限。
她艰难的爬想要起身来，但灵力耗尽，筋疲力尽的她只能跪坐在原地，无论如何都站不起来。
这时候一道身影忽然将她给笼罩住。
柳愚强撑起自己那残破不堪的身躯，来到萤的身前。
这个白痴，把所有的灵力都用在了保护自己身上。
救一个必死之人这样做有什么意义。
柳愚从她身上拿出了那瓶花子送给他们的灵药，打开后喂给萤。
“赶紧跑。”
“之后就为了自己而活，要随心所欲。。”
柳愚摸了摸她的脸颊，带血的嘴角微微上扬。
“你要自由啊……”
噗！！！
一道黑光一闪而过，随之而来的就是柳愚的脑袋彻底炸开。
无头脖颈处，强劲的血管迸发出大量鲜血，冲天而起。
绽放满天血雨。
点点滴滴，密密麻麻的淋了萤一身。
她表情呆滞的看着这一幕。
直到那具无头尸体倒在她的怀中，温润的血液染了她一身。
好温暖的血……
血……
“啊？”
她反应过来了。
低头看着柳愚的尸体，她痛苦的捂着沾满了鲜血的脸。
“啊啊！”
“不要、啊啊啊啊啊啊！！！！”
她抱着无头尸体嘶哑的哭喊着。
然而这一次那道声音并未再给予她回应。
虚道人的分身蔑视着这一幕。
“情感是杀手的大忌。”
“看来我以前教你的你都忘了，你这个最佳杰作也变得平凡了啊。”
萤她终于理解了当时方野的心情。
缺失掉的这份感情，真的会让他们疯狂。
那是一种好不容易从地狱中爬出来，却又被人给一脚踹回去的绝望，已经看惯了地面上的美丽事物，他们便再也回不去那漆黑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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