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瑜想到摊主莫名的笑，猜想到他似乎与他的师父说了什么？
那个摊主外表冷酷，看似耿直，仿若好人，可他却觉得他有些怪异。
楚瑜的目光停留在李锦然的脸颊上，微微蹙起眉头，“师父，刚刚那男子怪异，你与他交往要小心。”
李锦然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的木片，随口说道：“放心吧，他邀我一同去探索秘境，说是有黄阶功法和天材地宝，不过我没答应。”
楚瑜注视着身旁的女子，越发觉得她神秘，世家外的黄阶功法可不常见，还有她给他的丹药和法宝也不俗。
以她的性子，直接询问或许能更快得到答案。
想到此处，他径直问道：“师父，你……是散修吗？”
“是散修。”
楚瑜闻言，满心惊讶。
只因功法神通大多被世家书院所掌控，散修们缺乏高阶功法神通，实力暂且不提，有时连突破下一个境界都困难重重。
“那师父为何拒绝了去秘境的邀请？”
李锦然正全神贯注地研究着那块木片，却怎么也看不出其中玄妙之处，对于楚瑜的询问，回答得越发敷衍：“黄阶功法无足轻重，倒不如去重塑你的经脉。”
楚瑜微微一怔，随后露出笑容。
他温柔地凝视着李锦然，缓缓说道：“师父，我之前修炼的是玄阶功法，可一直修炼到元婴期。
那是家父的私藏，我并未立下天道誓言，还记得其内容，随时可以分享给你。”
李锦然自来到这个世界，不是被追杀，就是待在传承岛，唯一停留久一点的正常地方便是奇石镇。
然而，小镇规模甚小，所能了解到的信息极为有限，所以她对这个修仙界的认知依旧不多。
如今，听到“天道”二字，她顿时来了些兴趣。
李锦然将目光从木片上移开，望向楚瑜，说道：“功法就不必了，不过为何要立下天道誓言？”
天道什么的听起来就很厉害。
楚瑜微微一怔，玄阶功法她都不要吗？他的师父真的是散修？
而且，她似乎有些缺乏常识。
也不知她究竟是如何修炼至筑基期的。
不过没关系，以后她有不知道的地方，他自会为她解答。
他望向她那满是疑惑的面容，温声解释道：“如今市面上的功法基本都被世家大族所垄断。
每一个修习世家功法的人，都必须立下天道誓言，不可将功法外传。
倘若违背规则，便会被天雷劈得魂飞魄散。
所以，那些散修若想突破境界，要么加入世家，要么另寻突破的机缘。
然而，像多次开放的秘境之类的机缘，也会在出现不久后被世家掌控。”
最后他总结一句。
“所以，功法神通对于散修来说，极难获得。”
李锦然想到刚穿越过来时遇到的吴庆，他便是为了突破筑基的白阶功法，去为百家卖命，差点死在百家。
想到吴庆兄妹，她对世家的印象一下子差了许多，眉头微微皱起，语气也有些冷：“就没人反对世家对功法的垄断吗？”
不给吃肉也就罢了，连汤也没得喝，这简直是完全不给底层修士留活路啊。
察觉到李锦然语气中的不悦，楚瑜越发相信她是散修而非世家子弟了。
毕竟世家以血缘为纽带，极为讲究亲疏关系，就算是个废物，只要血脉纯正，也可以随意使唤家族中的练气修士。
只有晋升到筑基期，才能受到一些尊敬。
在这样的环境下，世家子弟只会更想垄断功法。
斟酌一番用词后，他回答了李锦然的问题：“有反对的人，但是相较于底蕴深厚的世家来说，他们的力量太过薄弱，至今还没人能够反抗成功。
至于那些世家子弟，都是获得利益的人，自然没人想推翻这种局面。”
“嗯……不对。”
楚瑜唇角微微一挑，语气中罕见地带上了一丝打趣之意。
“还有个离经叛道的世家子，以前我遇到过几次。身为家族嫡系，却整天嚷嚷着要天下大同，破除垄断。要不是天赋确实高，估计早就被逐出家门了。”
李锦然闻言，眼中泛起一丝笑意，嘴角轻轻弯起。
“这样明目张胆地反对，好像有点傻，不过确实很有勇气。”
楚瑜察觉到李锦然的注意力被那个离经叛道的世家子转移，心中放松下来。
气消了就好，虽然他如今已被家族放弃，但曾经也是世家子弟，可不能让师父讨厌自己。
突然，眼前多了一块木片。
楚瑜一愣，轻轻眨了眨眼，见他不动，木片又在眼前晃了晃。
他伸手将木片拿走，疑惑地看向李锦然。
“我放弃了，这玩意儿换你来研究吧。”
李锦然撇撇嘴，她实在是没办法了，瞪了这么久，什么都没发现。
楚瑜轻笑出声，目光从自家师父沮丧的面容上移开，转而打量起手中的木片。
当初，他在一众物品中看到它，就莫名地被吸引，探出神识，可刚一接触木片，就眼前一黑，身体往后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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