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瑾翊看她的表情，思考了片刻回过味来。
她口中说的吃点好的，不止是物质，还指他。
“把我当成吃的，嗯？”男人没好气地伸手捏捏她的脸颊。
“只是一个比喻。”杜轻羽有些心虚，目光躲闪。
原以为他会不高兴，可叶瑾翊却说：“我好吃吗？”
“……”
他就这么接受她的比喻了？
杜轻羽半天没吭声，叶瑾翊催促她回复。
他强势抬起她的脸，逼她看着自己。
“为什么不说话，敢说不敢认？”
女人脸刷得红了，说话结结巴巴。
“好……好吃。”
“哪里好吃？”他没脸没皮继续发问。
杜轻羽实在招架不住他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态度，求他放过：“叶瑾翊，拜托你别问了。”
叶瑾翊搂着她，把头靠在她肩膀上语气含笑。
“好吃以后多吃点。”
“……”
杜轻羽听他这么说，脸像刚从桑拿房出来似的，再度红了几分。
叶瑾翊不逗她了，认真道：“我之前确实利用过你，这一点我无可辩驳。我当初那么笃定叶江临会喜欢你，是因为我在见到你的第一眼就被你吸引了。我和他喜欢的东西一直很相似，虽然这一点我不想承认。也许是因为我们都在叶家长大，在那种复杂的环境中更喜欢纯粹简单的人。叶江临和你每一次见面可以说都是我故意安排的，我让你成为诱饵引导他犯错，给我自己争取机会。”
叶瑾翊把自己过去不敢告诉杜轻羽的统统讲出来。
“轻轻，我是不是挺坏的？不顾你的想法把你拉入我的计划中，让你不得不面对叶江临和叶家的一切。所以你想清楚了吗，你还要和我在一起吗？”
刚从叶鸿叔口中得知叶瑾翊把她当成干扰叶江临的棋子时，她内心是震惊和错愕的。
原来他对她只是利用吗？
可叶瑾翊以自己的命威胁叶鸿叔放她离开的时候，她脑海中浮现了过去他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叶瑾翊后来对她的关心和照顾不是假的。
也许一开始他靠近她抱有别的心思，但在相处的过程中他慢慢开始付出了真感情。
更何况她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叶鸿叔说的没错，如果叶瑾翊不是叶家的孩子，她大概不会和他走那么近。
她也在利用他的能力和影响力为自己的复仇计划铺路。
只不过，她和他最后都假戏真做了。
杜轻羽轻轻抱着他低声说：“我理解你当时为什么这么做，其实你父亲还有一点说对了，我当初想要和你搞好关系除了万院长的建议，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因为你是叶家的孩子。你可以动用叶家的资源为我要打的官司提供帮助。我和你在一起也怀着别的心思。所以……你会怪我吗？”
他们依偎在年末的夜色下，彼此互相坦白着，两人过去不知如何开口的秘密，等待对方的答案。
叶瑾翊眉眼舒展，完全不觉得杜轻羽说的话有什么不好的内容。
她说，她接近他也是别有用心，可她的别有用心不单单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那么多被侵害却无法发声的人群。
“轻轻，幸好我身上有你想要的，不然当初我可能会强制把你留在我身边。你愿意和我亲近，我开心都来不及，怎么会怪你呢。”
杜轻羽失笑：“叶瑾翊，你真是……感情用事。”
“我承认，只要和你有关我就喜欢感情用事，我所有的理性思考都会失灵。”
从叶瑾翊身上流动的情感太过浓烈，她恍惚间有个问题涌入脑海。
“叶瑾翊，你爱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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