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了？"陆鼎心头涌上一丝不安，目光警觉地扫视四周。
赵玄没有回答，只是如同被某种力量牵引般，径直朝广场边缘走去。陆鼎顺着他的方向望去——在喷泉旁的古树下，摆着一张简陋的木桌。桌前坐着个身着黑色唐装的少女，宽大的墨镜遮住了她半张脸，却掩不住精致的下颌线条。她身旁斜倚着一根老旧的扁担，扁担两头挂着"铁口直断"的布幡，在风中轻轻摇曳。
"算命摊？"陆鼎快步跟上，压低声音道，"老赵你什么时候信这个了？"
赵玄恍若未闻。他的目光死死锁定在少女身上，他能感受到，自己刚刚的悸动就是因为她。
少女似有所感，缓缓抬头。墨镜反射着星辉石的光芒，让人看不清她的眼神。她唇角微扬，露出个神秘莫测的笑容：
"这位公子，可是要测字算命？"她的声音清脆如铃，其中赵玄却隐隐感受到一股喜意。
赵玄与墨镜少女隔空对视，少女唇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墨镜下的目光却如深潭般难以捉摸。
陆鼎不安地拽了拽赵玄的衣袖，压低声音问道："什么情况？这姑娘有问题？"
赵玄闭眼深吸一口气，再睁眼时，脸上已挂回那副惯常的温和笑容："不知姑娘怎么称呼？"
"我啊——"她缓缓摘下墨镜，露出一双如同深渊一般幽深的瞳孔。
"姓墨，单名一个湮字。"
"墨湮......"赵玄在心中默念这个名字，却怎么也想不起在哪里听说过。他暗自思忖，莫非方才的感应只是错觉？
压下心中疑虑，赵玄上前在算命摊前坐下："姑娘，不如替我算上一卦？"
墨湮红唇微扬，从袖中取出几枚古朴的铜板："承惠，五十灵石。"
陆鼎在一旁小声嘀咕："这么贵？"虽然这五十块灵石对两人都算不上什么，可是要知道蓝星之上路边算命摊算一次也才几块灵石。
只见少女将龟甲置于掌心，手法生疏地摇晃起来。铜板碰撞发出的声响杂乱无章，甚至还有一两枚铜板差点掉下，完全不像专业算命先生应有的样子。赵玄和陆鼎交换了一个怀疑的眼神——这姑娘怕不是个江湖骗子？
"哗啦"一声，铜板散落在桌面上。墨湮装模作样地低头查看，突然倒吸一口凉气："大凶之兆啊！"
她夸张地指着龟甲的纹路："这位公子，一月内必有血光之灾！需得......"
"得了吧！"陆鼎一把拉起赵玄，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套路我八岁就在天桥下见过了。"他掏出几十块灵石拍在桌上，"五十灵石买你个消停，别再危言耸听了。"
赵玄却纹丝不动。
"陆鼎，等等。"他按住同伴的手臂，转向墨湮，"姑娘既然看出凶兆，不知可有解法？"
墨湮的墨镜微微反光，遮住了她眼中闪过的精芒。她慢条斯理地收起龟甲，从扁担上取下一个锦囊："佩戴此物，可避一劫。价格嘛......就看公子与我有缘，免费送你吧。"
赵玄接过锦囊，仔细端详，锦囊中似乎有股微弱却神秘的气息。陆鼎在一旁嘟囔着：“老赵，你还真信她啊。”赵玄却未言语，将锦囊小心收起。
虽然直觉告诉他这锦囊绝非简单的"避灾之物"，但赵玄还是选择将它收下。
"姑娘为何选在这浮空城摆摊算命？"赵玄状似随意地问道。
墨湮正收拾着桌上的龟甲，闻言动作微顿。她推了推墨镜，镜片反射的光让人看不清她的眼神："这地方......"她唇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弧度，"有我想找的东西。"
陆鼎抱着手臂在一旁冷笑："该不会是想找冤大头吧？"
墨湮不以为忤，反而轻笑出声。
“你猜得对。”
墨湮利落地将桌子上物件收入扁担两头的木箱中，见赵玄二人仍坐在原处，墨镜下的眉头微微挑起。
"两位客官——"她拖长了音调，手指在桌面上轻叩三下，"命相已卜，吉凶已告，再坐着可就要加收茶水钱了。"
赵玄闻言低笑，从容起身，顺手拂了拂衣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陆鼎，走了。"他语气如常，转身离去。
陆鼎点点头，跟着站起身来，只是临走之前再度看了一眼墨湮，不清楚赵玄为什么突然来算命。
墨湮的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弧度，墨镜折射的冷光恰到好处地掩去了她眼底流转的异彩。
"这应该算是......我们的初次见面？"
她忽然轻笑出声，尾音里带着几分玩味："就是不知道......我说的话，你能听进去几分呢？"
话音未落，她身后骤然裂开一道漆黑的漩涡。那漩涡如同活物般将她整个吞噬，整个过程快得令人猝不及防。更诡异的是，在这严禁动武的浮空城内，竟无一人对这异常景象投以半分关注。
与此同时，街道的另一端。
"老赵，你刚才怎么突然跑去算命了？"陆鼎三步并作两步追上赵玄，满脸好奇地凑近。
赵玄脚步微顿，目光若有所思，随即若无其事地摇了摇头。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算一卦罢了。"
"行吧。"陆鼎见赵玄不愿多谈，便识趣地没再追问。他伸了个懒腰，重新挂上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接下来继续逛？"
"嗯。"赵玄嘴角微扬，眼底浮现一丝轻松的笑意，"自然。"
"那下一站就去那个'永恒泉眼'吧，听说挺有意思的。"陆鼎兴致勃勃地提议。
"可以。"
夜色渐深，浮空城的灯火却愈发璀璨。两人穿梭于熙攘的街道，时而驻足于流光溢彩的商铺，时而混入热闹的人群，直到时间来到十二点多，两人才意犹未尽地踏上归途。
ps：点点催更，给个五星好评。
（上学，好难受啊，还是高三，老子妹妹还在放暑假，这没对比就没伤害啊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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