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师尊再造之恩!”徐丛感受着体内汹涌的暖流和前所未有的清明之感,激动得无以复加。
林清玄这才缓缓转身,目光落在坑中面如死灰的雷震身上,又扫过那些噤若寒蝉的风雷殿残众。
“风雷殿,今日我不灭你。”林清玄的声音淡漠,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裁决,“给你一万年时间,一万年内,你雷震,以及风雷殿核心,不得踏出风雷殿势力范围半步,否则,死。”
“一万年后,约束自解,去留随意。”
他最后看向眼中重新燃起一丝微弱希望和疯狂算计的雷震,以及激动颤抖的徐丛。
“这风雷殿,留给你了。”林清玄对徐丛道,“待你成长起来,自行了结恩怨。”
徐丛咬牙,重重叩首:“弟子遵命!必不负师尊所望!”
雷震闻言,心中那点疯狂念头更盛:“一万年?哈哈,这徐丛小子就算得了宝物,区区涅盘境,一万年能成长到抗衡我尊主境?简直是笑话!大帝金口玉言,一万年后,我离开便是!说不定,这一万年我还能另有奇遇!”
“现在,滚。”林清玄淡漠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是!是!多谢剑帝不杀之恩!”雷震如蒙大赦,强忍着剧痛和屈辱,在手下的搀扶下爬起来,连那坠落的镇殿之宝都不敢去捡,带着残存的吓破胆的风雷殿众人,仓皇无比地登上仅剩的飞舟,头也不回地向着风雷山脉亡命逃去。
飞舟上,赵铭早已独自驾驭遁光远离,连招呼都没打,只远远传来一句传音:“雷兄,不,雷殿主,今日之事,赵某爱莫能助,你我日后还是不要再见了。”
雷震看着赵铭消失的方向,又回头望了望那在夜色中逐渐变小的石城和武馆,心中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庆幸,但更多的是一种空落落的绝望和一种扭曲的期待。
得罪了一尊大帝,还能活命,已是侥幸。
但他内心深处,却始终萦绕着那个念头:“一万年!涅盘境!徐丛!你能奈我何?一万年后,天高海阔!”
他却不知,今日种下的因,万年后的果,早已在林清玄那看似随意的安排中,悄然注定。
武馆门前,恢复了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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