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海因里希回到了那两份文书前。
“考虑得如何了?公爵大人?”
“虽然这看起来利润丰厚,”海因里希说,“不过我的感觉告诉我,你肯定在这两份协定里设了一些陷阱,我说的没错吧。”
“所以这是‘拒绝’的意思?”
“不,当然不。”海因里希摇摇头,拿着笔在文书的落款处签上名字,“我想了三天,依然没有想出来你打算设下什么埋伏,实话实说,我已经不关心我会落入陷阱了,比起损失来说,我更好奇的是你究竟想干什么。”
王后没有回答他的疑问,她在文书后写上了自己的名字,就结束了会面,这份文书随后送往内阁,并在那引起了轩然大波。
“女人是任性的、不可交流的,这就是为什么罗马从来不让女人参与投票,”萨福克公爵斩钉截铁地说,“选择她做摄政是一个巨大的错误,把国家交给女人打理,和把锐利的刀子交到婴儿手里一个意思,他们根本承担不起这样的重任。”
总和他唱反调的米斯公爵这一次难得地和他统一了共识,在萨福克公爵的游说下,剩下的几位内阁大臣里,除了间谍总管艾穆尔没有表明态度外,其余几位都同意赞成将摄政更换为萨福克公爵的建议。
“艾穆尔,你一直不说话,你对这件事是怎么看的?”萨福克公爵问道。
“外交一直都不是我擅长的事。”艾穆尔说,“我对此没什么看法,你们如果想做什么,做就是了。”
随后内阁发起了投票,决定取消这位女士的摄政资格,艾穆尔在投票中投出了唯一一张弃权票,其余都是赞成票,于是这项决定通过了。但更换摄政还需要得到贵族们的支持,如果放在以前,萨福克公爵十分有信心说动他们,然而现阶段情况却变得复杂,至少对于法国这边本土领主来说,要想他们放弃相对宽容放纵的伊莎,选择其他人做摄政,跟劝一只被主人溺爱的狗狗放弃在客厅撒欢的权利住后院狗屋差不多。出于这种忌惮,他们还是决定采取和缓的方式和王后沟通。
没人想当这个传递坏消息的中间人,米斯公爵更是拒绝了萨福克公爵同去的邀请。
“怎么?你想当摄政,去欺负孤儿寡母,却拿不出勇气承担相应的恶名?”米斯公爵冷冷地说,“艾图特略,做个男人吧,你再这样只会让我觉得投票给你是个错误。”
萨福克公爵只好一个人去通知伊莎这个消息。
听到这个消息,王后似乎显得非常诧异,但她很快却又接受了这个决定,她答应放弃摄政的位置,唯一的条件是要由她本人向公众宣布此事。
内阁唯一担心的是王后反抗造成更大的冲突,见王后答应了移交权力后纷纷松了一口气,只有萨福克公爵对于她突然转变的态度怀有疑虑,但见王后对于他继任摄政一事给予支持的态度,他又觉得什么都无所谓了。
于是在礼拜日的早晨,王后在西岱宫宣布了这件事,来聆听宣告的除了被邀请的众多贵族外,还有巴黎协政团的成员,由于不够容纳这么多的人数,于是场地改为在西岱宫外一处稍微宽阔的露天戏剧场内,由于王后特别要求不要禁止民众旁观,所以当天还有不少民众也在外侧。
王后特意挑选在临近正午的时间出来,她环顾场内,人们交头接耳,她等到声音安静下些后开口,才开始说话。
“很抱歉占用大家的时间,相信很多人已经知道我这次要宣布的事情,是的,等十二点的钟声敲响后,我就不再担任英国摄政,这份工作将被移交给萨福克公爵继续履行。”
这句话一落下,场内顿时一片哗然。
然而她并未停下,继续说道,“我怀着美好的祝愿,真心期待英格兰人民和法兰西人民能和平共处,我怀着不懈努力,去促成一个没有战火的未来,这份心愿到此时依然未曾改变,未来也依旧不变,但,任何事物都会有走到尽头的那天,即使万分抗拒,这一天也迟早要到来。今天,我不得不遗憾地为这份职责画上一个句号。但我希望这份和平依然不会改变。”
说完这句话后,她便立刻从台上离开,圣礼拜堂象征正午的钟声此时开始鸣第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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