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不了秘书。”林霁予无视了迟绪各种歪的提议，“办公室，不行。”
“那就是家里可以咯。”迟绪像是预测到了林霁予的“守旧”，笑嘻嘻地给了林霁予另一个选择，“你说的哦。”
林霁予：……
忽然发现，迟绪或许是有一点当秘书的天分在的，至少……
她很会谈判。
给出一个不太可能的选择，最后又适当后退，叫人拒无可拒。
“迟绪。”林霁予无可奈何，像是对迟绪的无赖颇感头疼，不欲在这个话题上与迟绪多纠缠，毕竟她不是迟绪，羞耻心重得过分，在正常状态下，有些话说不到那份上，“过来吃粉吧。”
“所以，”迟绪把粉放到桌上，弯腰凑了过去。
清绝的脸近在咫尺，林霁予看似坐得稳稳当当，实则心跳早已乱成一团，两颊不知什么时候变得滚烫，可这个时候，她什么都做不了。
专心致志吃面，不去和迟绪对视，是她唯一的选择。
迟绪看着林霁予熏红的两颊，伸手过去碰了碰，笑道：“霁予，其实你好可爱。”
随之响起的就是林霁予的咳嗽声，迟绪一边笑一边过去帮她拍背，明知故问似的，“怎么忽然呛到。”
林霁予：……
“你怎么……突然会这么说。”她躲开迟绪的眼神，声音有些小，哪怕仍竭力想端着一些，可迟绪突如其来的夸奖还是叫她乱了方寸。
“实话么，你一直都很可爱，”眼看林霁予没事，迟绪又坐了回去，“我以前也夸过你的吧？”应该……有的吧？
林霁予只是轻声哼笑了下，对迟绪的自我美化委婉给出了她的态度。
迟绪虚了虚眼，语气有些危险：“这么说以前我就没什么的好的地方了？”
“你的好不在于这些甜言蜜语上，”林霁予好不容易缓好了状态，把手边的醋推过去，也不知是心里当真就这么想还是故意的，非得来上一句，“所以不用硬夸。”
迟绪又觉得林霁予还是暗搓搓茶她了， “我是不是硬夸，你心里应该清楚哦？”
林霁予气结，“这难道不是你该同我解释的么？”
“可你了解我的呀，”迟绪放下筷子，双手托着脑袋，面上的笑意颇有几分无辜与懵懂，“霁予，我有自己的方式，把你留下来的方式。”
林霁予眼睁睁看着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就站了起来，走到她身边，那只手带着几许温度，落在她脸上时却无端透着凉。
双眼被覆盖后，耳畔有人轻声细语，“你不止可爱，还很心软，所以……应该见不得我太惨，也不会舍得我太可怜，是不是？”
掌心生出几分痒，迟绪心满意足地勾起唇角，却没拆穿林霁予的装模作样，大大方方松了手，趁着林霁予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又唤了她一声，还是连名带姓，“林霁予。”
“嗯？”林霁予下意识应声偏头，唇瓣却传来轻微的刺痛。
——是迟绪咬住了她的唇瓣，尖锐的虎牙在这一瞬好似带了情绪，刺得唇瓣发疼。
迟绪轻声笑着，“霁予，咬肿了哦。”
林霁予：……
骤然发现，迟绪是这样会撩人，哪怕是这样带了攻击与伤害性的行为也……
如同一张正在织就的网，一点一点缠住猎物，叫人跑无可跑，退无可退。
才压下去的体温在这一刻好似火山爆发一般重新席卷，理智唯一能让林霁予做的，就是往后仰了仰身子，捂着被咬疼的唇瓣，冷脸盯着迟绪。
奈何表情是冷的，双颊却是烫红的，对比之下，更显活色生香，那双日常冷淡的眼睛水盈盈的，明晃晃写着对迟绪越界行为的控诉，平添十分艳色。
迟绪本人却仿佛没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过分的事，一手扶着林霁予身后的椅背，一手撑在桌子上，好似采花成功的轻薄浪子。
轻薄就轻薄了，还端着满分的无辜问上一句：“霁予，怎么了吗？怎么这样看我？”
林霁予：……
“不怕我生气么？”
“有朝一日你不生气我才该怕吧？”迟绪伸手，捏住林霁予的下巴，“还会生气，说明我还有救？”
林霁予一时被迟绪的歪理给无语到，她赌气一般，偏头甩开迟绪的手，“是你告诉我，不要妄想。”
而且，是不止一次地这么告诉她。
迟绪乐呵呵地笑着，过去环住林霁予的脖子，“那你还回来给我，现在你就开口说，迟绪，别妄想，别恋爱脑上头，我们不可能。”
林霁予：……
“怎么……”林霁予的手在裙摆上绞出一道又一道褶皱，她想自己是不是太久没感受过迟绪的不要脸时刻。
怎么独独今晚大失方寸，三番四次被迟绪拿住了主动权。
“怎么什么，”迟绪肆无忌惮欺负着林霁予的脸，看着林霁予从一个冻冰块逐渐进化成软包子就觉好笑，“和你说了，就是突然想明白。”
“我原本也不是什么正常人来的，有些事，没必要勉强自己装得跟其他人一样，所以……你跑不掉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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