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拉了拉她的袖子,“主子,您也回吧,我和两位管家归置东西吧。”说着咧嘴笑着指了指地上。
吴浩然如同一只大狗子蹲在角落里打瞌睡。
田世舒没法,“成吧,钥匙你拿好,要洗的明天再说,就是两个场地的药粉别忘了撒,不然这老鼠苍蝇的少不了。”
“主子放心,我都记下了。”
“走吧,别蹲着了,我送你回去。”她拍了拍打盹的人。
“你忙完了?”
“嗯,忙完了。”田世舒架住他的胳膊,“要不要紧?刚刚怎么没回去?”
“等你。”他顺势挽住她的手,“我送你。”
“不用,谢谢。还是我送你回去吧。”这位看起来也就五分醒,别再掉水里去。
“那怎么成,你一人我不放心。”
“这是我家,你有什么不放心的。别磨蹭了。”
“小舒,你好霸道。”大狗狗抗议。
田世舒郎心似铁,“快走。”
“咱们都一个月没好好说话了。”
“我哥和我大嫂都没说过话呢。别废话。”
“噢。”大狗子被霜打了。
吴顺见公子是郡主送回来的,赶紧迎了上来,“郡主要进来喝茶吗?”
“太晚了,他刚才喝了醒酒汤,再给他喝点热水就行,明天早上给他喝杯蜂蜜水。”田世舒扽出自己的手,又交待道:“晚上睡觉时看着他些。”然后才走了。
吴浩然见人走没影了,才瘪瘪嘴,进房了。
“公子啊,等您成亲那天可不能喝多知道吧。”吴顺觉得他家公子成亲那天都不用酒就是醉的。
吴浩然深以为然,“我一定滴酒不沾。”
“那倒也不至于。”吴顺给他倒杯水喝。
“我要去洗澡,你去不去?”吴浩然闻了闻身上,忽然起身。
“那公子你等等,我找衣服。”主仆俩又跑到静园来洗澡,碰到刚洗好出来田世昌和侍书。
“大哥你你你......”吴浩然瞠目结舌。
“你什么你?快去洗吧。”田世昌神清气爽的出来,见到便宜妹夫,便拍了一巴掌。
然后对侍书道:“都跟你说我没多,多的是那个,你还不信。”他指指澡堂里的人。
田世昌回来见她还盖着盖头,连说两句不该,然后便挑了盖头,见她发冠都拆了才松口气,见桌上还摆着两杯酒,便拉着人,“别的酒可以找人代,这杯非得咱俩喝不可了。”然后不由分说塞给她手里一杯,“夫人可愿与我共白头?”
张盈盈脸一红,谁知道这书生竟然是这么个调调,“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两人喝了交杯酒,田世昌忽然道:“咱们家洗澡的地方在外边,我带你去。”
张盈盈一愣,“在外边?”
“对,在静园里有男女浴房,你若不习惯,我让人把水抬过来?”
“那那还是让人抬水来吧,我明天去见识一下那洗澡的地方。”
等人的间隙,他先剪了剪灯花,又见这一床子的坚果,一会儿怎么睡觉,便找来个竹篮,一点点的装起来。
收拾好了见人还没出来,便坐在床边发愣。啧,这就结婚了,自己可比吴老三和妹妹省心多了。
那俩家伙,......算了妹妹还小呢,且得过几年呢。嘿嘿嘿......兀自傻乐的时候,张盈盈进来了。
两人见对方都穿着大红的中衣不觉一笑,确切的说这屋子目之所及都是大红的物品,田世舒称之为中式恐怖。
仲夏的风轻抚着树梢,换来柳枝摇曳,水渠里来了几只小青蛙呱呱的叫着,像在聊着白日的见闻,又像在诉说衷肠,歌声婉转的夜莺偶尔有几声传唱,赞颂着这美妙的夜晚。
停了几天药的田世舒这会儿还没睡,她正在修改一张工程图。
这个东西应该是她最大胆的尝试了。她放下笔,伸个懒腰,起身出去。
草丛里蛐蛐儿正在疯狂挑衅她的神经,她坐在栏杆旁边,望着水面上的灯笼,心里正在盘算着她要做的事。
这会儿月光已经蒙上了面纱,看起来明天是个阴天。田世舒望着四周的高墙叹口气。
织锦堂二百平米的地方前面是高高的院墙,后边是连绵的假山,中间住着可怜的她,憋屈。原来她早出晚归还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天天守在家里,才发现这么住着是真憋屈。
在院子里晃悠到远处传来三更天的梆子声,她才回房去眯着。
翌日清晨,春花把人挖出被窝,“主子今天新妇要敬茶,您别去晚了。”
田世舒跳下床,原地画了几个云手,精神起来,“你不用管我,我收拾好就出去了。”
“那行,一会儿秋荷帮您梳头,奴婢把您的床品换换。”
等田世舒来到前厅时,厅堂都已经收拾利索了。
张盈盈和田世昌已经等在那里。
“大哥大嫂早。”田世舒迎了上去,“你们也太早了,外祖他们起了吗?”
“老人家已经起了。”田世昌故作深沉也掩饰不了满面春风,看起来昨晚很和谐,“一会儿要进宫去谢恩,去晚了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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