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鸾同样瞪大眼睛看着姬如雪。
“陛下，你......”
姬如雪抬起另一只手堵住了青鸾你的嘴，看着她缓缓摇头。
青鸾好像想到了什么，轻轻点头。
“放下吧，朕不杀他就是了。”
姬如雪看青鸾已经冷静，便松开了手。
青鸾心中一喜，刚想要跪谢。
姬如雪便扶住了她。
“行了。”
看着青鸾脖子上正在流血的伤口，姬如雪有些心疼，还好没有伤的太深。
这丫头没有留手的，若是再晚半秒钟，恐怕就真的割破喉管了。
“来人。”
两个侍卫应声而入。
“带青鸾下去包扎伤口，休息一下。另外，没有朕的吩咐，谁都不许进来。”
青鸾一愣，不知道姬如雪什么意思，刚刚才说了不杀齐霖，这会儿又将自己支开，该不会是......
“陛下，我没事的......”
姬如雪看着青鸾担忧的表情，心中又好气又好笑。
“怕什么？朕在你心中就是这种人吗？”
青鸾脸色一红。
齐霖也有些心疼的看了青鸾一眼，轻声道：“青鸾，听陛下的话，先去包扎伤口。”
青鸾看了齐霖一眼，收到他让自己放心的眼神，便也不再犹豫。
“那......陛下，青鸾告退。”
姬如雪有些无力的摆摆手。
这一刻，她知道，自己安插在齐霖身边的这根针，是彻底无用了。
待到几人走后，御书房内再次陷入了一阵沉默。
齐霖不断分析着姬如雪的心理。
按照姬如雪原本的表现来说，肯定是没有杀自己的想法的。
或许只要自己给姬如雪找到一个合适的台阶，在牺牲一点其它的利益，或许就能平息怒火。
但在自己找到这个台阶之前，青鸾就已经会错了意。
以死相逼之下，姬如雪虽然答应，但心中肯定不好受。
一个是自己二十年的心腹，一个是保护陪伴长达十年之久如姐妹般的人，能好受才有鬼了。
“该怎么开口打破这个僵局呢......”
“还有，刚刚姬如雪明明在书案后，比自己离青鸾的距离更远，竟然可以绕过书案，还后发先至，难不成这女帝也有武功在身？”
他的记忆中可没有半点关于姬如雪会武功的信息。
“她到底还有多少隐藏的手段？”
齐霖心中莫名有些骇然，这不禁让他想起了崔正直。
姬如雪同样也在思考着现在的情况。
刚刚她被迫出手，展露了一些手段，她知道，以齐霖的聪慧，肯定已经起了疑心。
这还不是重点。
重点是自己刚刚说了不会杀齐霖，而且齐霖是自己必须要用的人，但这件事始终还是要解决。
让他继续装太监，显然不是个好的选择，保不准哪天就会东窗事发。
而且看青鸾这个样子，明显就是心动了，保不准齐霖也对她有意思。若是让齐霖装一辈子的太监，那岂不是让青鸾守一辈子活寡？不太行！
可若是暴露出来，自己肯定也要面临天下人的口诛笔伐，再想启用齐霖，就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了。
到时候即便齐霖有麒麟之才，也终将无用武之地。
“这可如何是好......”
两人就这么静静看着对方，心思不停翻涌。
刚刚一直被怒意驱使，姬如雪少了很多思考，现在已经平静下来，她很快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齐霖五岁进宫，他如果没有净身的话，是如何瞒过敬事房的？
敬事房的账册上可都会一一记载，特别是要调配给皇家用的太监，更是会被彻查祖上三代，不可能有一丝隐瞒。
一个小孩子怎么可能有这种手段？
只有借助外面的手段，他才可能瞒过所有人。
“难不成，齐霖真是受人指派，潜伏在我身边的？”
姬如雪眉头紧皱，看着齐霖，眼中带着疑惑。
“若真背后有人，会是谁呢？”
“有这种手眼通天本事的，皇宫内院，除了父皇，恐怕再没有别人了。”
“父皇......”
“若是父皇的话，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呢？为了让他辅佐我吗？”
“但父皇是如何知晓齐霖有经世之才的？那时候齐霖才五岁啊......”
“不太对......”
姬如雪眉头越皱越深，她好像陷入了一个谜团中，找不到谜底。
齐霖看着一言不发的姬如雪，还是忍不住开口。
“那个，陛下，留我下来，是有什么吩咐吗？”
齐霖当然知道姬如雪不是有事吩咐他，只是姬如雪刚刚才说赦免，他不好开口重提，免得又激怒了她。
姬如雪回过神，目光重新聚焦在齐霖身上。
“齐霖，你前面说，没有其他事瞒着朕了，对吧？”姬如雪淡淡开口。
“陛下，臣保证没有。”
“那好，你告诉朕，这些年来，你是如何瞒过所有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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