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玉食,后宅安宁,姨娘和庶出子女皆乖顺,她却总是活的格外痛苦,只是活着就要耗尽她全部力气。”
“她宁愿把一整日的时间花在对墙枯坐,宁愿从清晨躺到日落,也从不愿过问嫁出去的女儿死活!”
母亲对一切麻木无能为力,父亲的现实与势力,都是她怨恨的根源。
许容龄叹叹气,“然而,她是病了。”
“我知晓。”韦映璇道,”我知晓她病了。“
她经常告诫自己母亲是病了,若未生病,便不会如此待她,她应该体谅母亲,而不该埋怨。
可她身为女儿,在最艰难那些年,切切实实未得到母亲一丝一毫庇护。
她的母亲完全是名义上的母亲,早死在她心里的七八岁时!
许容龄看她的样子,像是情绪想找个出口,只是想倾诉,便也不劝了。
只有意引开话题:“你才二十出头岁,人生还长,今后再嫁,必要嫁一个宠爱你的男子,方能弥补你母亲亏了你的,你母亲不是冷漠么?你便寻个黏着你的,成日与你形影不离的。”
她还道:“你莫觉得和离了便要孤家寡人一辈子。人活在世便要拥有朋友、爱人、亲人,当然也并非全部,三者中只要任意两者俱全,心灵大体健康,若不幸只得一样,或什么都未得,那样过一生是太苦了,也容易憋出心病。”
韦映璇目瞪口呆,“二婶,听了你如此讲,我突然能理解婆母,胡妈妈死后她像是丢失了人生最重要的支撑,胡妈妈于她便是挚友和亲人。”
“话说这宋拓也太不是人了,所作所为叫人发指。”
“婆母自会向他报仇的,她向来都是狠人,今日在大殿上公开他不举,今后他在京城哪里还能抬起头来。”
二叔看她们聊的酣畅淋漓,识趣起身出去了。
这一晚,她和二婶聊到了许多。
她又重提她刚重生回来那时。
“那时宋拓守孝回来,非要姐姐进府做平妻,我突然顿悟。”
她以“顿悟”代替重生,说:“我知晓父母不会助我,所有的困难和使命,无一不是得靠自己坚强面对。”
“本以为我只有远儿,没想到二叔二婶仍像我年少那般,一直待我如家人,给了我许多底气,你们是我顿悟后最大的意外,也是我最重的收获。”
“一晃眼,快一年过去了,如今回看竟是轻舟已过万重山,所有的困难都踏过去了。”
许容龄掐手指算:“你是四月初‘顿悟’的,现在是腊下旬,再过不到十日便是除夕。而你已经和离了,比你一开始预想的五年,十年,甚至是二十年提前了,是很幸运的结局。”
“是,虽然过程有些波折,无奈之下让远儿回归了西府,但和十年二十年的代价相比,我仍是幸运的。”
她真的走了和上辈子截然不同的两条路。
同一时间,京城某处漆黑森冷,关着无数待审犯人的监牢。
韦映雪环抱着双腿,屈膝缩在角落,冻的牙齿打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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