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要一想到那些血腥的画作，就仿佛还能闻到浓郁的血腥气。
恶心感瞬间袭来，胃里就是一阵翻涌。
他得赶紧转移注意力，才能避免自己吐出来。
所以他怎么都想不通，那种画居然有人愿意“欣赏”。
五十万啊！只能看到，都不能拥有，就得花五十万！
五块钱他都不愿意看一眼。
听到爆炸头的话，灰毛男更好奇了：“什么样子的画？”
“就是一些很血腥很黑暗的画。”爆炸头不敢细想，只能简单说了一下，“全都是用血画的，画室里的血腥味浓得刺鼻！”
现在画室都被烧了，血腥味也散了，后面过来的那些玩家都没有办法体会到爆炸头所形容的“浓得刺鼻的血腥味”。
不过看爆炸头那一副快吐了的表情，大家都能猜到那感受很不好。
“这么说，那些孩子都被取血作画了？”道士半是猜测半是询问，“这样也就能解释为什么每一幅画里都附身了一只鬼。”
“应该是这样。”赵浔回答。
然后，他看向和尚：“你刚刚的话应该还没有说完。”
和尚点头，倒也没有因为被打断话头而不高兴，他继续说道：“除了门票收入之外，凶手还有额外的隐形收入。在那些欣赏画作的客户当中，有少部分人好几次给凶手转账了一千万。”
停顿了一下，他念了一句“阿弥陀佛”，才又说道：“这些应该是虐待费用。”
“虐待？”赵浔几乎是瞬间就想到了，“凶手提供场所，让那些客户虐待被绑来的孩子？”
“对。”和尚叹了口气，又小声地念了几句经文。
“卧槽，这凶手不光凶残，还挺会赚钱啊。”灰毛男一言难尽地吐槽，“在把那些小孩子杀了取血之前，让有虐待倾向的客户虐待他们，又能赚一笔大的……尽可能地发挥了孩子们的所有价值。”
“简直是穷凶极恶！”爆炸头一脸气愤，“这凶手绝对是个超级无敌大变态！”
虽然是游戏，可能并不存在这样的真实事件，但身处在游戏之中，亲身感受到的一切都那么真实，他很难把这当做一个单纯编撰的游戏而已。
和尚又叹息了一声，这才说：“不仅如此，所有参与了虐待的客户，都会在给凶手转账三次之后死亡。”
不等其他人询问，和尚继续说：“主卧的衣橱里有个暗格，里面藏着一些物品，上面用标签写下了相对应的客户姓名。我对比了客户名单，可以确定那些物品都是有虐待倾向的客户经常佩戴的用品，所以那些客户应该是被凶手给杀了。”
爆炸头这下只剩连连的“卧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实在是被凶手的变态程度给震惊到了。
“自己杀人，又纵容他人虐待别人，然后杀死虐待者，”赵浔哼笑一声，“他是在享受身处食物链顶端的快感吧。”
“大佬你快别说了，”爆炸头搓了搓自己的胳膊，“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暗格里藏着的纪念品总共有多少个？”赵浔问和尚。
和尚回答：“17人。”
“看来成为鬼的客户数量就是17人。”赵浔喃喃道，“不知道是否还有其他途径的受害者。”
“那不如先跟我去书房看一下吧。”道士开口，“我在书房里找到了一幅画，看着挺渗人的，虽然我没有看明白画中表达着什么意思，但我总觉得和那些被害人有些关系。”
“书房还有画？”爆炸头露出意外的神色，“我以为所有的画都在画室呢。”
“书房的画就那一副，画在一整面墙壁上的。”道士解释着。
“去看看。”赵浔提议。
道士点了一下头，在前面带路，其他人都跟在后面。
爆炸头走到道士的身旁，好奇地问：“那副壁画里有鬼吗？”
“当然，”道士竖起三根手指，“一共三只鬼，我都杀了。”
“厉害厉害！”爆炸头对道士竖起大拇指，“一下子杀三个，你也挺牛逼的。”
“运气好，找到了藏在鬼屋里的杀死鬼的武器。”道士如实说道，“要不然一下杀死三只鬼，我恐怕办不到。”
爆炸头好奇地追问：“什么样的武器啊？”
道士倒也没有藏着掖着，他直接把武器拿了出来。
爆炸头看到后，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满脸的无语。
他倒不是怀疑道士拿出来的是个假武器，只是他没想到武器居然是这样的……可爱。
和美少女的魔法棒差不多，顶端还有一颗心形的造型，整体都粉色的。
这……这也太羞耻了吧。
还是道爷的心态好，这都能心平气和地拿出来使用。
换做是他，他都不敢让别人看到。
走在最后面的神父伸长了脖子也没能看到道士手里的武器到底是什么模样的，但在听到道士有武器的时候，他就动了和道士套近乎的心思。
可惜前面都是人，他挤不过去，只能眼巴巴的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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