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进宫,父皇差点骗我用它,幸好刘太医不怕死的出言阻拦,但是我听他的语气也是想让我用的,溪爷也劝我,我知道他们是为我好,他们说,我对你只是执念,并非情爱,只因我年纪小,被这执念锁住,只要重来一次,那必不会执着于你,我也不知道他们说的对不对,不过你既然不让我用,我就听你的,不用。
——我们不是说好了,为了让大家放心,我不再与你说话,见你也当没看见,咱们就写信,怎么你都不回信给我?你那样看着我,我哪儿知道你是什么意思啊?
——我想你了。
……
王招宝闭了闭酸涩的眼,这些信纸没有顺序,有的有些皱巴,看得出被翻过无数次,不知道是不是苏年在找……他的回信?
抬眼看向敞开的小门,里面还躺着一封信,被压在这盒子底下,王招宝伸手拿出来,信封上什么都没有写,很旧了,明显没有被拆开过但却常经手过,里面写着什么,没人比王招宝更清楚,这封信是他让独眼骨转交给苏年的,写着一些‘大非小非’不能回来,道歉的话,还有……愿苏年平平安安,一生无忧,健康喜乐。
“呵。”王招宝嘲讽一笑,眼眶通红,没想到却是他让苏年失去了他的所愿,和苏年在一起的这一年,他竟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
*
苏年回到宁王府,太阳已经西偏了,他老远就看见在王府大门口撑着伞的王招宝,急忙翻身下马,朝他大步走过去,“怎么在外面?”
“等你。”王招宝上前,刚靠近苏年,苏年就退了一下。
“我身上湿着呢,”苏年笑着快步走到檐下,将身上的蓑衣脱下递给门口的侍卫,“不是派人回来说了,我会晚回嘛,怎么还等我?等多久了?”
“没多久。”王招宝跟着走到檐下。
“父皇拉着我说话,本想留我住宫里,”苏年拍了拍身上,“我赶紧找了个借口溜了回来。”
“不是坐马车进宫的嘛,怎么骑马回来了?”王招宝撑着伞和苏年一起往府里走。
“急着回来见你,”苏年想也不想道,“你不知道,我人在宫里,心思早就飞回来了,就一直想着你。”
王招宝抿了抿唇,眼眶忍不住的发烫,“小王爷。”
“嗯?”边上的人没有下文,苏年侧头看王招宝,见他停下也跟着停下。
雨点不大不小,噼里啪啦的落在伞上,吵,又显得安静,王招宝看着苏年俊美的脸,难以想象他竟然是病着的,让他都看不出来的病着,他的太阳,因为他而被一片乌云笼罩,乌云带给他的是怎样的电闪雷鸣?怎样的狂风暴雨?
王招宝眨了下眼,眼前的苏年身上突然被铁链缠绕,那铁链大概就像手指那样粗细,像墨一般黑,手臂、胸前、脖子……都是,视线顺着垂在地上的铁链移动,然后停在自己没有握伞的手上,他空空的手上抓着一把铁链,凉,凉的刺骨,这多可笑!这些‘枷锁’竟然是他给他套上的,是他王招宝把他的太阳推入乌云中,外面风平浪静,里面……
“宝哥?”王招宝低垂着脑袋不知道在看什么,苏年跟着微微俯下身,脸冲着他的脸,好奇道,“你看什么呢?”
“小王爷,”铁链瞬间消失,王招宝抬眼和苏年对视,“我今天也很想你。”
“眼眶怎么红了?!”苏年皱眉,抬手碰了碰王招宝的眼角。
“对不起。”王招宝弯嘴一笑。
“啊?”苏年摸不着头脑,“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
王招宝迟疑了一下,深吸了口气,“今天有个和我挺像的姑娘过来,我刚好在门口,就直接把人给打发走了。”
“真的假的?”苏年上上下下的看了看王招宝。
王招宝耸耸肩,转身继续走,苏年赶紧跟上。
“宝哥,我之前还收留过一个和你的眼睛有八分相似的人,他……”
苏年的声音传入耳中,王招宝笑着回应一二,另一只手轻轻抚上腰侧,那里有一个小小的檀木盒,里面是今天下午从刘太医那儿拿的,能治好苏年的心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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