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恍然大悟："所以他们现在......"
"现金流吃紧，股价大跌，还要应付其他对手。"她说，"宋明这是走投无路了。"
"那今天这顿饭......"
"他们想利用监管部门施压，逼我让步。"她说，"但其实，这正中我下怀。"
"为什么？"
"因为，"她拿出手机给我看一条消息，"就在刚才，我们在美国的实验室已经完成了最关键的测试。"
"成功了？"
"当然。"她得意地说，"现在，才是我们反击的时候。"
"你是说......"
"明天一早，"她说，"咱们就给市场一个大惊喜。"
回到家已经很晚了，但薄颜还在书房处理文件。我给她泡了杯咖啡，看她在电脑上快速地敲着什么。
"累不累？"我问。
她揉揉眉心："还好，习惯了。"
"那个实验室的事......"
"别说出去。"她抬头看我，"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点头："我知道。不过你真觉得宋家会就这么认输？"
"当然不会。"她靠在椅背上，"但是......"
话没说完，她的手机突然响了。看到来电显示，她眉头一皱。
"喂，宋董。"她的语气瞬间变得公事公办。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她的表情越来越冷。
"宋董，这样吧，"她说，"既然你提到这个，不如我们明天见个面，好好聊聊。"
挂了电话，她看着我笑了："看来，有人等不及要掀桌子了。"
"宋明说什么了？"
"他说......"她站起来走到窗前，"如果我不同意他们的条件，他就把一些事捅到网上去。"
"什么事？"
"关于你的。"
我心里一惊："我？"
"别紧张，"她转过身，"他们什么都没有。不过......"
"什么意思？"我被她的表情吓了一跳。
薄颜没直接回答，而是打开了电脑上的一个加密文件夹："还记得你刚来公司的时候吗？"
"怎么突然提这个？"
"因为，"她调出一份文件，"宋明以为他发现了你的把柄，却不知道自己才是那个上钩的人。"
我凑过去一看，愣住了。那是一份五年前的会议记录，上面清清楚楚地记载着宋明是如何利用内幕消息操纵股价的。
"这是......"
"当时我就知道他迟早会对你下手。"薄颜说，"所以specially给他准备了这份大礼。"
我这才明白过来："所以让我负责那些敏感项目......"
"就是要钓鱼。"她笑了，"我了解宋明那个人，他一定会顺着你往上查。可他找来找去，也就只能找到我故意留给他的那些东西。"
"高啊！"我不由得感叹，"不过他现在要是把那些东西放出去......"
"放就放呗。"薄颜胸有成竹，"明天开盘前，我倒要看看，是他的料劲爆，还是我的更猛。"
她说着拿起手机，给公关部发了条消息："明早9点，召开紧急新闻发布会。"
"这么快？"
"战机稍纵即逝。"她说，"更何况......"
话没说完，她的手机又响了。这次是个陌生号码。
"喂？"她接起来，脸色突然变了，"你说什么？"
挂掉电话，她立刻打开了财经新闻。
"出事了。"她的声音有些紧绷，"宋氏那个破产的子公司，刚刚被曝出有重大资产转移。"
"这怎么了？"我还没反应过来。
"傻瓜，"她站起来在房间里走来走去，"那家公司是他们整个资金链的关键。如果真的查出问题，银行肯定会收贷，到时候......"
"整个宋氏集团都会遭殃？"
"没错。"她突然停下来，"所以宋明现在是真急了。他这是要同归于尽啊。"
"那咱们......"
"先发制人。"她拿起外套，"走，去公司。"
半夜十二点，公司灯火通明。公关部、法务部的人都被叫了回来，每个人手上都抱着厚厚的文件。
"赵总，"小李气喘吁吁地跑进来，"刚收到消息，有几家自媒体已经收到了资料，准备凌晨发文。"
"内容是什么？"
"说咱们......"他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
"直说。"薄颜皱眉。
"说咱们故意设局陷害宋氏，还说......"他压低声音，"还说赵总和某些高层有不正当关系，靠这个吃政策红利。"
我火冒三丈："这不是胡说八道吗！"
"冷静。"薄颜按住我的肩膀，"这就是他们的套路，先抹黑个人，再打击公司。"
她转向小李："舆情部门准备好了吗？"
"都准备好了，就等您发话。"
"很好。"她看了眼表，"再等半小时。等他们的文章一出，咱们就放大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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