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兴燚以为自己的解释能够让谢益凡接受，但……
在沉默一会后，谢益凡叹息一声，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一般说道：
“太姑奶奶，有件事不知太爷爷有没有和你说过，益凡既有今生，也有前世。”
“今世不明，前世白行！”
“益凡不会放弃寻找栩瑶，即便复名，付衡！”
“打扰了太姑奶奶，益凡告辞。”
说完，谢益凡直接转身离去。
“混账！你......”
身后，气急败坏的谢兴燚拍了了一下石桌后便站起身来，指着谢益凡的背影想要说些什么，但在听到谢益凡口中那两字后却哑口无言起来。
付衡的读音，等于“负恒”。
最后，谢兴燚只得看着谢益凡离开了自己的小院，呆站在原地许久。
“我就说了，就算是你来也没用，这孩子太倔了。”
在谢益凡离开后不久，一道声音从小院角落里响起，并且一道身影也逐渐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来人正是谢益凡猜测和谢兴燚一起饮茶的人，谢氏老祖。
在谢氏老祖说完话后，谢兴燚却没有立即回答他的话，而是继续皱着眉头站立在原地，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他要是那么好劝，四年前我那好大儿就不会亲自回来带他去临渊那里寻找他爹妈的踪迹了。”
“不到真正无望的时刻，这孩子是不会放弃的。”
说完这些，谢氏老祖已经走到亭子里，坐回之前自己的位置上准备自己给自己倒茶。
这时他才发觉氛围不太对劲，抬起头发现谢兴燚正瞪眼看着他自己。
“额，你怎么了？”
谢兴燚白了他一眼，随后坐下抢过谢氏老祖手中的茶壶把茶水倒在自己茶杯里，并怒气说道：
“重点是这孩子的脾气吗？你还听不出他最后一句话的意思吗？”
看着有些恼怒的谢兴燚，谢氏老祖摇头苦笑一声后回答道：“我怎么能听不出呢？实际上我比谁都清醒，那日【莫良】对他所说的话。”
听到谢氏老祖的回答，谢兴燚眉头又紧锁住了几分，眼神凝重许多。
一会后谢兴燚才幽幽说道：“苍天之约…这个秘密啊…”
“所以啊，在我们还不知道【负恒】真实身份和秘密之前，就只能放任他离开，毕竟我们也拦不住。”
说着，谢氏老祖重新拿回茶壶把茶水倒在自己茶杯上，当他要举杯饮茶时，谢兴燚才说道：
“问题是，你不觉得这是一个陷阱吗？”
“陷阱！”
谢氏老祖心中一惊，放下茶杯看着谢兴燚她继续说道：
“为什么，明明已经沉睡了数百年的【负央】大神会在此时突然苏醒并降下神谕，还专门找到益凡来为祂办一件事？”
“并且，【负央】和【负恒】，两个名字这么相近的古神名，二者之间就没有一丝联系吗？”
听完，思考一会后谢氏老祖疑问道：“所以你觉得，栩瑶这件事是【负央】故意做的吗？祂是想把益凡吸引到那个地方然后……”
谢兴燚摇摇头，叹息道：“不清楚，首先就是我们根本看不出所谓【负恒】与【负央】之间的关系，所以也就不明白【负央】祂到底想做什么，我只是自己猜测，这是【负央】故意想把益凡引到那个地方......”
谢氏老祖听完后脸色也开始凝重起来，沉睡数百年的【负央】让许多人都对祂失去了敬畏感，忘却了这曾经是旬州大地上至高无上的大神。
“不管这个了，明日你打算怎么办，是放那小子离开，还是...”
听到谢兴燚的最后询问，谢氏老祖沉思一会后回答道：
“先等一会，今晚我先去问一下。”
“问？你还能问谁？临山真君吗？”
“这个不重要，明天一早我就能给出答案。”
......
回到自己住所后，谢氏老祖犹豫一会便从自己纳磐石中取出了一块铜镜出来。
这枚铜镜比谢益凡从神秘空间里得到的铜镜要大上许多，模样和平常人家里使用的铜镜差不多，外面很是普通。
但能被谢氏老祖专门放在纳磐石里的物品怎么会是普通物品呢？
只见在他往铜镜里慢慢注入自己的法气，当镜面开始呈现水面波纹状模样后才停止，随后安静等待起来。
过了一会，铜镜里面突然传出来了一道声音。
“咦？稀客啊，我还以为你在这十年内都不会来找我，没想到才过了几天你就呼叫我了。怎么，你不怕被临山发现吗？”
听到铜镜里传出来的调侃话语，谢氏老祖在调整一下状态后回复道：
“别废话了，我来找你是想问你一件事。”
“哦？什么事，说吧。”
“竹硕的藏身地点，是不是你们应天楼准备的？”
“......”
铜镜对面沉默了一会，随后才回答道：
“之前是，不过后来就不是了。”
“后来？哼，是没有利用价值了才放弃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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