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会结束,云翎按徐清风要求换回银票,一人回了房间。
香荷前来拍门询问晚饭事宜,问道:“徐公子呢?”
云翎转转眼珠,瞬间两眼含泪:“香荷姐姐,公子不要我了,他被半路遇上的小狐狸精抢走了,我不活了,呜呜呜~”
香荷一脸黑线,小狐狸精,我们都是小狐狸精,你骂谁呢?
还想再问,大门“咣当”一声已被梨花带雨的云翎关上了。
……
徐清风自包房消失后便隐身闪进了三楼南面第五间——竞拍到猬狰之角的人所在包房。
不想包房中已空空如也。
“呵,速度挺快,竟然逃了?有些本事!”徐清风叹了一句。
之前徐清风看向此房间时,便朦朦胧胧看不真切,包房的珠帘是挡不住徐清风的,之所看不真切,应是房中人另用了其他隐藏真容的法术。
而此时徐清风隐身而入,应该没有打草惊蛇,而此人却又早已离开了,可见他警觉心也甚高。
“到底是谁拍得了这猬狰之角?”徐清风心中思量,一双眼将房间各处扫视了一遍,无半点有用线索。
于是他也不再停留,一转身又原地消失了。
一个头戴斗笠的青衣樵夫出现在南莪山脚下。
他抬头望了望高耸入云的山峰,脚步轻快地朝山上爬去。说是爬,其实也并未用手,只见他灵活地穿梭在山间密林中,不一会儿,便来的了山腰一处笔直陡峭的岩壁旁。
岩壁上爬着些藤蔓,有些枝枝叶叶被人为地拨到一旁,露出一片空隙。
青衣樵夫用手慢慢地摸着这片空出的石壁,石壁上隐约可见星星点点的棕色血迹,还有深深浅浅的刀痕。
他边摸边自言自语:“此人极善用刀......看刀痕似有五六把不同的刀......这南莪山神......”
“你是何人?”一个声音将他的思路打断
青衣樵夫闻声猛地回过头来。身后并无人,阳光透过树叶照下来,有微小的粉末在阳光中上下飞舞。
“你听的到我的声音?”声音再次响起,是一个少年的嗓音,柔和中充满期待。
青衣樵夫眯眼看向那些微小的粉末:“灵芝孢子?”
第二天的拍卖会云翎没再去,一是徐清风不在,二是拍卖的物品在云翎眼中没一件好东西。
不过待在房中实在无聊,出门吧又怕被香荷、扶柳拦住盘问。
于是云翎勉勉强强在房中待了一日后,第二天一早,眼见徐清风还没回来,她就变成麻雀从后窗飞了出去。
云翎自从跟着徐清风后再没变过麻雀,这会感觉飞在天上痛快极了,和一群小山雀一边追逐嬉戏,一边朝桃林深处飞去。
桃林深处人迹罕至,流水潺潺,云翎落在枝头啄食着鲜嫩的桃花。
忽然,她听到不远处有女子喘息的声音,还有断断续续的“道长......轻点......道长。”
云翎自从做了徐清风妖侍后,对“道长”这个词就格外敏感,心想不会是徐清风在此和女子私会吧?
于是轻拍翅膀飞到近前偷看。
果然看到两具白**的身体纠缠在一起,伏在上面的男人一头白发,显然是个老头。
不是徐清风就好。
云翎没兴趣欣赏“春宫”,刚想离开,正巧两人事毕,男人满足地抬头起身,云翎捂眼的一瞬间看到了这个男人的正脸。
这不是那天在“人殿”论道的老道士?!
说什么“无欲无求”,“色者甚于虎狼”,亏得自己还以为他德高望重,一转眼竟然和女人纠缠在一起!
而且还是在光天化日之下玩最刺激的野合......
“道长,奴家表现的好不好?”
“好,好,小美人,老夫爱死你了!”
云翎恶心的想吐,拍拍翅膀快速飞离了这对狗男女。
联想这几日在桃源盛会的所见所闻,心道这地方看似仙境一般,实则藏污纳垢,真是脏死了!
桃林待不下去了,云翎不知去哪好。
漫无目的飞着飞着,便顺着一股清香飞到了一处宫殿后花园的墙头。
几名少女正在繁花似锦的园子里嬉戏。
为首的一名少女,身着淡粉色衣裙,脚穿一双同色绣鞋,正在兴高采烈地踢着一只漂亮的羽毛毽子。
只见她一会双脚对踢,一会踢高再旋转一圈接下,一会又用脚后跟从背面踢起,周围少女嬉笑着为她数数加油。
她这样子踢了百十个,竟没有一个落到地上,看的云翎心痒痒,也想一试。
“谁在那里?”少女将最后一个毽子接到手里,走到墙边。
她歪着头对墙头上的小麻雀盈盈一笑:
“你是谁?”
云翎往常被人发现都是走为上策,今天却仿佛被这少女天真可爱的笑容给定住了。
她可真漂亮,眉若弯月,眼若秋水,一头微卷的长发披在身后,白嫩的肌肤吹弹可破,整个人仿佛是一朵盛开芙蓉花。
这才是真正的“清水出芙蓉”云翎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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