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愿意撤军，条件是交出铜印和三十年前的和议文书。"北方使者傲然说道，"否则，三日之内，京城必破！"
林焱冷笑："使者大人好大的口气。不知道你们可知道，当年那份和议文书里写了什么？"
使者神色微变："这......"
"看来是不知道了。"萧瑾接过话头，"那么，我且问你：可知道你们的首领，究竟是什么身份？"
使者脸色大变："你们......"
林焱从怀中取出一份文书："这是三十年前流放宗室的名册。其中有一条很有意思：当年被流放的不只是成年人，还有一个刚出生的婴儿。"
"住口！"使者厉声喝道，"这些都是朝廷的谎言！"
"谎言？"林焱冷笑，"那这个你认得吗？"他取出一块玉佩，"这可是皇室秘藏的证信玉佩。"
使者看到玉佩，整个人都颤抖起来："这、这是......"
"没错，就是当年流放的那个婴儿随身之物。"林焱缓缓道，"你们首领应该很熟悉吧？毕竟，这可是他的贴身之物。"
使者面如死灰："你们......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从你们开始打探铜印的下落时，我们就起了疑心。"萧瑾说，"后来查到军需走私案，发现漕运总督和韩满的勾结，就更加确定了。"
"原来如此......"使者苦笑，"难怪这些天京城里总有人死于非命。你们是在清理当年参与此事的人？"
林焱摇头："那倒不是我们做的。应该是你们的人吧？毕竟，这些人知道得太多了。"
使者沉默片刻，忽然道："你们想要什么？"
"很简单。"林焱正色道，"第一，撤军；第二，交出这些年参与走私的名单；第三，我需要见你们的首领。"
"不可能！"使者断然道，"首领绝不会......"
"那就等着吧。"萧瑾冷笑，"反正你们也打不进京城。没有了内应的接应，你们以为还能像以前那样轻松吗？"
使者脸色变了又变："给我三天时间。"
"两天。"林焱道，"这是最后通牒。"
使者离去后，萧瑾有些担心："你确定他们会同意？"
"他们没有选择。"林焱踱步道，"现在漕运系统已经在我们控制之下，他们的军需补给已经断了。没有补给，就算打进京城也没用。"
正说着，贺统领匆匆进来："大人，韩满招了！不过......"
"出什么事了？"
"他说漕运系统里还藏着更大的秘密。具体是什么，他不肯说，非要见大人。"
林焱眼神一凝："带我去见他。"
钦差府大牢里，韩满形容枯槁，但眼神异常坚定："林大人，我要单独见你。"
林焱示意其他人退下。韩满这才开口："大人可知道，为何当年要诬陷林家？"
"因为林家查到了军需走私的证据。"
"不。"韩满摇头，"那只是一部分原因。真正的原因是，林家查到了一个惊天的秘密：当年流放的宗室，其实是被人做了替换。"
"替换？"林焱眼神一厉，"什么意思？"
"那个婴儿，根本就不是皇室血脉。"韩满压低声音，"他是北方游牧部落的后裔。当年有人故意安排，就是为了让他混入宗室。"
"谁在安排？"
韩满刚要开口，忽然脸色大变，捂住胸口倒在地上。
"来人！"林焱大喝。但为时已晚，韩满已经毒发身亡。检查他的尸体，发现左手紧握着一张纸条：醉月楼、子时。
"设局。"林焱冷笑，"这倒要看看，是谁在背后操纵这一切。"
回到密室，林焱将韩满临死前的话告诉了萧瑾。
"如果是真的......"萧瑾脸色凝重，"那这三十年来，岂不是......"
"所以我们更要坐实这件事。"林焱眼中寒光闪动，"醉月楼的局，我准备去闯一闯。"
"太危险了！"萧瑾急道，"对方明显是有备而来。"
"正好借此机会，看看到底是谁在幕后。"林焱沉声道，"你让人准备一下，今晚......"
话未说完，外面传来急报："大人！北方大军忽然开始后撤！"
"这么快？"萧瑾有些意外，"难道他们......"
林焱却皱起眉头："不对。他们肯定还有后手。让水师严查所有进出京城的船只，另外......"
"大人！"又一名密探匆匆进来，"发现可疑人员在城中活动！他们打扮成商人，但都带着兵器！"
"果然。"林焱冷笑，"他们是想声东击西。表面撤军，实则准备在城中制造混乱。"
"那醉月楼......"
"更要去了。"林焱眼中精光闪动，"说不定正好撞上他们的主谋。"
正说着，老太师的亲信又来："太师让我告诉你们，当年那个替换婴儿的事，他也知道一些。不过......"
"不过什么？"
"太师说，这件事牵涉到一个人。一个早就该死，但现在却活得好好的人。"
林焱与萧瑾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难道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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