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算的奖励是三只苹果，一只金的，一只银的，以及一只红苹果。
又是一件三人组队道具。
宋楚在小丑赌场里游逛了一圈，回来和院长汇报里面的情况。
大型赌场，提供优渥的食物住宿，住的是高级宾馆，吃的是豪华自助。
没有生命危险，堪称人间天堂。
前提是有游戏货币。
一旦钱花光了，就会被踢出游戏。
傅度文：“道具呢？”
“道具可以用积分购买，其实积分也是货币，只是转化率不同。”宋楚将之前在游戏里获得的扑克鬼牌掏出来，“这是会员卡，积分和货币的兑换比例是1：1。而普通扑克牌的比例是1：2。”
也就是说，会员卡只要出一半的货币就能兑换普通卡牌的一倍。
进入赌场的玩家大多很少拥有初始资金。
而赌场又是一个销金窟，自然不会为玩家提供货币。
于是小丑赌场连通了小丑先生名下大量的欺诈游戏，有一些游戏甚至是由暴动者负责监管的，死亡概率可想而知。
傅度文十指交握：“最近出现了很多……巡夜人。”
所谓的巡夜人其实是游戏怪物的一种，他们伪装成普通摊贩的模样。
这还要从两天前的一个夜里说起，无情在非人院门口看到了一个卖灌汤包的小摊贩。
摊贩原本很常见，只是现在的境况下还能出现就很怪异了。
但是无情没多想，她冲过马路牙子去买包子，下一秒人就进入了游戏。
幸而无忧反应快，跟她进了游戏。
是欺诈游戏。
无忧如果不跟着进去，单就无情的智商而言，十有八九难以脱身。
摊贩车上挂了灯，同样是游戏入口。
但是与之前的游戏入口都不同。
摊贩小怪的游戏入口是流动的，而且游戏内容是随机不固定的。
所涉及游戏多为欺诈赌博，游戏奖励无一例外开始频频出现游戏货币。
巡夜人只在夜晚十二点后出没，凌晨五点后消失。
只在非人院周围几个街道，每晚都至少有三五个巡夜人开着小拖车出没，拉着什么炸串、关东煮、牛杂汤……
……
滋滋的焦香弥漫，一双粗壮的大手熟练地给章鱼丸子翻面，刷油，撒辣椒面……
摊贩外貌几乎与常人无异，然而细细观察后还是能发现，他们的眼珠更为死板，不需要转动和眨眼，没有呼吸，心脏没有丝毫地起伏。
壮硕的男人略带滑稽地围着卡通海绵宝宝的围裙，衣服上布满油点子，他面无表情且麻木地调制下一盆面糊，死人脸上暴露出一种死了还要打工的不甘和不瞑目。
宋楚还在旁指指点点：“这只鱿鱼个头太小，你给我换一个。”
男人麻木的脸上带着平静地疯感，用铁夹粗暴地将两只鱿鱼摁进一团面糊中，“够了吗？”
看得出来，他的夹子很想抡宋楚的脑袋上。
宋楚满意点头：“一半要辣椒一半不要，其中三份不要香菜不要葱，另外三份香菜多加，葱不要，还有两份……”
“死了，记不住。”寻夜人死鱼眼盯视。
“没关系，你照着这个看。”宋楚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小纸条。
男人：“……”
半个小时后，宋楚拎了十几份章鱼烧返回非人院。
游戏通关后可以向寻夜人购买食物。
其实这点寻夜人自己都不知道。
毕竟被他们送进游戏的玩家出来后腿都是软的，从此见到寻夜人只恨不得跳进绿化带挖个坑给自己埋了。
刚从残杀型游戏里死里逃生，哪还有心情吃东西。
但宋楚不同，他从游戏里出来，赚了十几枚铜币，指着寻夜人摊子上的烤冷面问“卖吗”。
壮硕男人死后良心未泯，还有一点作为人的良知，只以为他是饿坏了。
“卖、卖吧。”
“多少钱一份？”
“一、一铜币？”他试探着报了最小货币的个位数。
宋楚：“来十份。”
壮硕男人第一次做烤冷面，业务不熟练，跟便衣一样。
反正他煎糊了。
宋楚：“不好吃，不给钱。”
壮硕男人：“……行吧。”
然后宋楚让他让让靠边儿站站，自己给自己煎了三份烤冷面，加了双倍蛋，提着东西走了。
徒留男人握着铲子，盯着自己的摊子足足盯了三分钟。
为了获取更多信息，判断寻夜人的危险程度，非人院行动部门高危游戏都不进了，最近都在追着寻夜人跑。
第二天宋楚发现，摊贩大哥手艺有进步。
但是不多。
宋楚：“还是不好吃。”
又没给钱。
摊贩大哥被白嫖了两顿，这次偷偷练习了很久，憋足了劲要摆脱“不好吃”这三个字。
手艺史诗性进展。
宋楚丢下十几个铜币。
小丑赌场，五铜币住宿一天，还含三餐。
不用为食物奔波，不用为「月光」时长不得不进游戏。
所以每天花费十几枚铜币买路边摊在摊贩大哥看来，难以理喻。
宋楚却一连两个星期如此，可以说，他在游戏里赚的钱，出来全花吃的上了。
什么卤猪蹄、糖油粑粑、水果捞、牛杂汤……天天不落。
“明天卖什么？”
“……钵钵鸡，吃吗？”
宋楚：“吃，记得明天还来。”
他甚至在遇到别的寻夜人时，还不忘对比拉踩。
“你这手艺不如隔壁寻夜人。”
突然之间，寻夜人内部开始卷起了手艺。
一个月后，寻夜人的危险程度评估出来了。
中度。
但可以避免。
三米外绕道就可以了。
宋楚：寻夜人很好，路边摊很好吃。
除了老金叔表示严重不满。
他做的夜宵明明比路边摊好吃又干净！
无情无忧表示赞同，帮他强烈谴责，然后一转头，狂吃。
无情：“抱歉老金叔，虽然它不干净，但它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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