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包怀仁的讲述，秦秣阳整个人都麻了。
他浑身冰凉，犹如是掉进了冰窟窿浑身彻骨的寒冷。
他怎么也想不到，真的有人能为了利益而选择做一个泯灭人性的畜生。
不能说畜生，因为畜生尚有舐犊之情。
只能说他们这群人都是魔鬼。
是披着人皮的豺狼。
秦秣阳端起茶盏喝了一口，他不是渴，只是想借助杯中温热的茶水，驱散心中的寒意。
“我一开始还以为李卫这畜生只是做做裸贷，没想到……。”
包怀仁满怀轻蔑的冷哼一声：“裸贷？”
“裸贷才能赚几个钱？”
“一个身材好长的漂亮的女孩靠裸贷，最多也就十几二十万。”
“就算最后能得到这些女孩的身体。”
“玩腻之后转手卖到KTV能有什么花头？”
“你知道一个器官多少吗？”
包怀仁手指比了一个七的手势：“最低七位数，而且是一个器官的价格。”
“他最高的一天甚至有几千万的流水，可想而知李卫这个人为了钱有多疯狂。”
说到这，包怀仁自嘲的笑了笑：“呵！说他疯狂，我自己何尝不是呢？”
“这些年依靠他，我同样积累了很大一笔财富。”
“虽然这些钱是沾着人血的馒头，可当它们实实在在摆在面前时，又很难拒绝。”
“人性和兽性不断冲击，如果不是家里的老婆孩子，我早特么崩溃了。”
秦秣阳不说话，静静听着包怀仁的自述。
这些内心深处的秘密他压抑了很久。
今天一吐为快，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秦秣阳不去评价眼前这人的好坏。
人都是矛盾的综合体，哪是一个简单的好与坏便能评判的。
他站起身子直言不讳：“包医生我能找到你，相信警方很快也能找到你。”
“走之前还是要说一句，自首和被捕是两个概念。”
秦秣阳说完转身就走，包怀仁将他送到门口时又说了一句：“如果你要对付李卫。”
“我劝你明天行动，因为明天他要举行婚礼，这是一个好机会。”
秦秣阳点点头。
系统提示，任务完成。
他的首个武器道具，霸天破翔矛已发放到系统背包。
秦秣阳的小叮叮也算是保住了。
回到车内，他依旧没从刚才的冲击中缓过神。
将座椅放平，往后靠去。
“傻福，人性当真是如此丑陋不堪，无法直视吗？”
“主人，你的这个问题太有哲学性，傻福无法回答。”
“如果是因为利益而暴露的人性丑陋自古有之。”
“百分之50的利润，人们就敢铤而走险。”
“为了百分之一百的利润，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
“有百分之两百的利润他就敢犯任何罪行。”
“所以我们不能以自身的道德水准要求别人，只能守正自身。”
秦秣阳看向窗外车水马龙的人群自言自语：“如果能建立一个自由平等，不为生活忙碌。”
“不为车房彩礼医疗教育而奋斗的自由国度该多好。”
“这里没有出生就赢在起跑线的富二代。”
“没有犯罪还能叫嚣的官二代。”
“所有人获取的资源配置都一样。”
“相互之间没有三六九等。”
“大家都可以选择自己想过的生活。”
说着说着，秦秣阳苦笑一声：“我在说什么梦话。”
傻福不说话，只是怔怔的看着秦秣阳。
从包怀仁的家中出来，已经凌晨12点。
在车里坐了一会，现在已经12点40多。
思虑片刻，他还是打了个电话给远在N市的刑侦队队长赵凌云。
电话很快被接通，听她说话的语气似乎还没睡觉：“有事说事？”
“赵队，私自贩卖人体器官是什么罪？”
赵凌云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冷：“私自贩卖人体器官，构成组织买卖人体器官罪。”
“故意伤害罪。”
“处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情节严重的处五年以上有期徒刑。”
秦秣阳：“如果是致人死亡呢？”
“那是故意杀人罪。”
“情节严重死刑。”
秦秣阳这才放心，如果这都不死，他不介意自己做回清道夫。
“我有份录音，这就发给你。”
“录音中提到的地址，我也一并发给你。”
“但是你们行动前，一定和我商量一下，那里有我很重要的人。”
挂断电话，秦秣阳便将录音发给了赵凌云。
半小时后赵凌云电话打了过来，没有了平时的淡然，语气急促：“你人在哪？这份录音你有多大把握保证它的真实性？”
秦秣阳信誓旦旦：“我拿人头保证，百分之一千，一定是真的，那个营地的情况我是亲眼所见。”
“秦秣阳，你真的确定？”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不过有个事还是要提前和你说一下，那个山村营地防守极为严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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